杜七这时还能说话,后来嗓子就在息呻和尖叫中彻底哑掉了,只有张着嘴无声地,膛起伏,如一尾濒死的鱼。然后水被灌入里,救活他。
――他看他们都疯了,竟然妄图在酒色风月里求一份真情。
他在撞之中看着杜七满眼神色涣散的样子,忽然被勾起了玩弄的心思,忍不住想看人更放浪更失态,在深之后故意抽出来,看小少爷愣了一愣,然后茫然而带着渴望地腰来迎,求着他邀请他进来。
好容易出来,也给后的人闹醒了,手臂被他挣开了又环上来,贴紧了问好点儿了吗。他声音沙哑,说好,好你个孙子。薛千山轻轻笑,腔贴着他脊背将振动传过来:“话说利索了,应该是好了。”
杜七有时候觉得自己坦无所求,那么光风霁月,有时候又觉得自己真是贱,上赶着倒贴。薛千山有家有业,他杜七也不是堂子里待价而沽的相公,再说那包个小相公还要钱呢。然而对他们这一阶层的人来说,图财图势那都容易,图一颗真心却是最难的。混到今天这个份儿上,一颗心不是扔进染缸跌进污泥辨不出颜色,就是虫啃蚁噬分了八儿无从拼凑。但也因此忍不住好奇,剖开这人的腔,能掏出个什么结果呢?于是他缓缓呼出一口气,说行,说说吧。
成想现在连话都来不及说几句,只有的。但也不是全无好――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小少爷,在药效下,被从前到后地玩得熟放。
但是下的人比他估计的更不清醒,自然也找不回什么羞耻,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能很困难地捕捉半点词汇,手指痴迷地划过他下颌:“相好?我的相好不就是你……”
下意识吐出的破碎话语,赤诚,直白,像一束星闪着光坠落怀中,让他的良心久违地一痛。这种心痛他在诱拐十五岁小女孩儿自己小老婆的时候都不曾会到,却在小少爷这里验了不止一遍。那是真真正正平等的不求回报的爱,靠近和退缩都鲜活,牵动着他的心脏。他将这样一份爱捧在手心里,一时竟觉得无措。然而还没等他分神细想,下人就勾上他脖颈,带着鼻音促他:“你动动。”
杜七第二天醒了感觉后边儿还胀满着,以为是过了留下的错觉,一动之下才发觉是真的还着这人的玩意儿被撑开着。昨夜过于荒唐的碎片一下子涌入脑海,血随着羞耻感上涌,脸颊充血发红。他握着这人的东西要拿出来,清早半的物件儿过感点,惹得他狠狠一颤,手上都失了力气。
到最后自己也疲力尽了,但那种难耐的渴意还没消失,在薛千山准备退出去的时候极尽挽留,抓着人手臂示意他别,留在里边儿,就这么过夜。
“咱们聊聊?”适时出现的声音拽回他的神游天外。后的人商量着问出一句,然后轻轻用手顺着他的发,静等着回答。
柔内腔被捣出汁水,他贴在人耳边恶劣地问:“你说你那小相好知不知你在她床上被男的压着,还了那么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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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容易高了,已经感至极的,碰一碰就颤得不停,底下吐出一波又一波,后来什么也不出来了,后边儿还在无规律地痉挛绞紧。高热的内里如一汪热泉,几乎要将人化。透明失禁似的淌,染得交合一片晶亮,再沾床单。眼泪也毫无控制地,甚至来不及被吻掉就下脸颊。开到荼靡的花,迸出浆的果实,有一种熟透了的靡乱不堪的美。
斗完两句嘴就没了下文,只剩肌肤还在相贴。这样一个温热的怀抱,维持着恰到好的力气,既叫人觉得有所依靠,又不会紧到让人窒息。杜七神思倦怠,只感到心都被熨得舒展,于是默许了这一份出格的亲密,在片刻宁静之中,感受着呼逐渐趋同。说来好笑,到他们这个份儿上,什么都过了,却觉得寻常爱侣间的依偎温存是一种出格和奢望,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