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七照常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今天还算早,撂了笔躺在床上也已是后半夜。还没睡熟,就听见院里一声闷响。
窗帘没拉严实,往外一看,一轮圆月挂中天,澄明月光郎照大地。他想这种景象,不该有贼。怎么说来的――偷风不偷月。这大月亮地儿的,怕人瞧不见呢?
于是大着胆子披衣下床,开了门。
院中一抹熟悉人影,踏着月光走过来。
tou发都散下来几缕,衣襟上挂着lou水,有点狼狈。唯有一双眼,不沾尘的琉璃珠子一样,亮在黑夜里。
他一皱眉,刚想下意识地开口呛两句:这么大一个爷,扒人墙tou也不嫌丢人。
然而看着人越走越近,看清了他,也嗅到空气里四散的一丝酒气,却一时怔住了。
隔着镜片,他看见那眼神不太清明,水光波动着,不是平常那一片看不见底的深潭。清浅水光挡不住那样一种好像从心底散发出来的炽热。
薛千山就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好像有千言万语想说,最终却只是带着水汽的一声:“洛城。”
杜七心神一动。在刚结束掉工作的大半夜,本来也不太清醒,被一声久违的称呼直接带回一场隔世经年的梦。那被灌溉到盛放已极然后凋零的异域玫瑰。
等缓过神来,意识到shenchu1何地时,他情绪都被拂乱了。
无法言说的恼意、躁意开了闸似的涌出来,混合着空气里似有若无一阵酒香,叫人血ye上涌,几乎也要醉了。
残余的理智让他不想失态,立在静夜里,企图让凉风chui散火气。然而阵阵冷风送来氧气,火苗不灭反盛,成了燎原之势。
他望向面前扰了他清静的罪魁祸首,却不意望进那火上浇油的目光。
恨死了,恨到觉得就这么把人放走都不解气。非要给他点罪受。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转shen,没有把门带上。
长长的、只有月光洒落的一段路走到尽tou。杜七回tou,砰地甩上了卧室的门。攥住了面前人的衣领,一路拽着他摔到床上。
薛千山脑袋磕到床tou,人也没有磕清醒,眼里明明灭灭,还是闪着光。刚要开口,却被他俯下shen压住,用食指贴住了嘴chun:“别说,别动,要么gun出去。”
满意地感受到shen下人的顺从。杜七起shen拉开衣柜,翻出一条丝巾。
上了床跨坐到薛千山shen上,摘下他眼镜胡乱一扔,对着那一双乱人心神的眼,蒙上去。不太从容地,乱了呼xi地,草草系了一个结。然后对准人下chun,一口咬上去。
尖牙刺破chunban,血腥气溢出来,瞬间填满口腔。他一心一意地tian咬着伤口,yunxi着、榨取着源源不断的鲜血,同时一遍遍将叩着齿关的she2tou推拒回去。
终于在某一次,松了牙关。那满腔甜腥在相缠的chunshe2间扩散开来。一个吻如同一曲探戈,绝对对等的力量,追逐,推拒,对抗,缠斗。
杜七停下动作,等那一条在口腔中翻搅着的ruanshe2尝够了甜而收回,趁机入侵,she2tou长驱直入,毫不犹豫地抵到hou口,堵死。
一面死死压制住底下挣动着的she2面,一面伸手扼住了他咽hou。she2touding得更深,手指收得更紧。蛮横地切断一切氧气来源。
他感受到shen下人急促的呼xi,起伏的xiong膛,攀在他肩上开始颤抖的手。坦lou出的无助与脆弱让他兴奋得血ye都沸腾起来。
空气一点一点消耗殆尽,那只手已经无力得攀不住他的肩膀,将要垂下来。然而即使这样,也没有要挣扎的意思。那全然的坦然,如同一针冷静剂注入了暴nue的心脏。在与他交缠的呼xi都微弱下来的时刻,他放开了手,收回了she2tou。
氧气重新涌入肺中。薛千山大口大口地chuan息着,被堵在口腔中的津ye一呛,狼狈地咳chuan起来,生理xing泪水浸shi眼前的布料。
杜七意犹未尽地往下扫视,撕扯开碍事的衣料,迷恋地看着人因缺氧与忍耐而青jintiao动的脖颈,那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