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骤然一亮，叫杜七看见上人的眼睛亮得几乎发。随即一阵惊雷，雨下得更密了。杜七给人压着亲吻，心得比密密匝匝的雨声更快，正在全心全意地期待着即将发生的事，上却忽然一轻，薛千山起离开了。杜七一个人躺在床上发愣，一颗心像是从秋千上跌落下来，心想他不愿意和我爱，他还是只把我当小孩子，哄着我玩！又生气又委屈，蹦起来穿好子就要走，走到房门口，却忽然听见薛千山正在跟佣人叮嘱，你去杜家说一声，雨太大，少爷今晚歇在这里。

        薛千山起去把两面的船舱门都关上，帮小孩打出来。杜七分开双面对面跨坐在人上，抱着他的肩膀，一边享受着下的快感，一边透过镂空的窗子看艳阳下粼粼闪光的河水，和偶尔经过的船只打个照面。某个瞬间忽然给阳光闪了眼睛，只看见一片眩目的白光，就这样高了。

        杜七亲着亲着整个人都挂在薛千山上，薛千山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过程中两张嘴都没有分开过。继续亲下去，薛千山就感觉小孩有了反应，着自己，遂问他要不要帮你弄。杜七喝多了子热热的，脸颊也热热的，的，贴蹭着他，说不要，我要跟你爱。薛千山愣了一愣，问他，你知什么叫爱吗？杜七说知呀，就是跟爱的人的事情。琥珀色的眼睛认真又饱望地看着他，睫颤着，没有害怕，只有对于未知的兴奋和期待。薛千山给看得呼急促，心脏振动，忍不住俯去吻那双眼睛，又嫌不够地去吻他鼻尖、面颊、嘴、脖颈……

        杜七看够了雨，去玩房间里的吊椅，整个人窝在里面，脚尖将将点着地面。薛千山坐在床边抽着烟看他，目光跟着椅子晃来晃去，心旌摇动，看了一会儿，起走过去，固定住椅子，把人圈在怀里，喂他烟。杜七着他过的烟嘴，深一口，学着大人的样子眯着眼睛吐出烟雾。薛千山低下来亲他，品尝他口腔里焦甜的味。

        4.

        这样耳鬓厮磨一阵子，就到了晚饭的时间。佣人摆好餐，薛千山说今天应该庆祝一下，你要喝酒吗？杜七说不要酒，我要喝威士忌！薛千山于是拿出酒杯，给两个杯子里倒了一样多的酒。

        连这样的事情都过了，薛千山无法再自欺欺人地告诉男孩，我们是朋友。但那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呢？说是情人也显得荒唐，他在世界各地有过许多相好、情妇，却从未有过这样，这样年幼又高贵的情人。想到情人两个字，对杜七好像都是一种玷污。但无论是何种关系，都并不影响他们逐渐变得亲密无间这一事实。

        杜七趴在船，把河面上自己的倒影搅碎，掬一捧黄绿色的河水玩。薛千山怕他掉下去，在后面轻轻托着他的。小少爷顽劣，一回扬了薛千山满脸的水。薛千山全无防备地给泼个正着，也不说生气，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脸，又摘下眼镜拭干净，杜七看着他发梢往下滴水的狼狈样子，笑得可开心了，笑着笑着就被重新上眼镜的人一把抱进船舱，放在膝盖上打他的屁。杜七惊叫挣扎，爬起来和人打闹，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

        薛千山的新房子布置好了，邀请杜七来家里玩。他的家比起这一带的越南房屋多了一点东方风味，比如角落里摆放着的青瓷花瓶。杜七最喜欢床一盏绘着花鸟的台灯，他凑近了去看上面画的图案，不知薛千山也注视着他黄灯光之下的侧脸，纤的金色睫。

        5.

        吃过晚饭，外面下起了雨。热带的雨一向来得不讲规矩。杜七喝得脸颊红扑扑的有点迷糊了，打开一扇百叶窗看雨。薛千山要送他回家，杜七说不要，等雨停了我再回去。薛千山微笑说好，那我们再玩一会儿。

        玩闹之间，小孩间的玩意儿直地戳上薛千山小腹，薛千山隔着短去摸，问他什么时候的，我打你的时候？杜七臊红了脸，想扭就走，又贪恋他手掌的温度，恼羞成怒说你弄不弄，不弄我就走了！船已经行到河中央，四面被水包围。薛千山圈住他的腰，说哦，你要走到哪里呀？杜七口不择言：我河，none　of　your　business！薛千山笑说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呢，你可是你父亲托付给我的贵、客。

        薛千山手上沾满杜七的，哄着他自己穿好衣服，开了舱门

        当薛千山有一整天空闲时，就会安排出游。杜七在很多很多年后都会回忆起那一天，他们在烈日照耀的湄公河上游船。

        把屋子欣赏完一遍，杜七倒在大床上来回翻，评价了一番床的柔舒适程度，着着就到薛千山上，开始亲他。小孩学会了接吻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非常痴迷于此，两个人能亲俩小时不带腻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