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轮到李彻了。女人看着他将血相继滴到两个碗中,不禁想到,世上为何会有如此巧的事情。
滴血认亲,多么的荒谬。可阿菡与晋察是这么的相似,就连阿曜的脸上,也有李彻的影子。
女人只觉得自己有些站不稳:“这样的结果,你们又待如何呢?”
晋察说:“阿菡是我的女儿,我会带她回晋府。”
李彻说:“阿菡是皇室血脉,是我的皇女,断不会让她liu落在外的。”
一dao冷哼声。
“liu落在外。”晋察冷笑,“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放在你这里,才是真正的liu落在外。”
呵呵。
唐宛看着两个男人一言一语吵了起来,脑瓜子嗡鸣一片,好似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看见两张嘴chun一张一合似在说些什么。
究竟在说些什么呢?
竟tou疼了起来。忍不住想要伸手捂住脑袋,那只手只伸到半空中,就无力往下垂。
shenti一ruan,不受控制往后倒去。
两个男人虽在争吵,又都在关注着女人,因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察觉到女人的异样,大步向前,一左一右,大掌稳稳撑住女人的后背,手腕微微用力,女人便无力往前倾倒,ruanruan倒入两个男人的怀中。
……
带着微微水汽的清风chui抚脸庞,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靠坐在一棵老槐树下。至于她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也并没有起疑。
对面还是那个湖泊,遥遥似没有尽tou。
一条小船停在岸边,船夫还是那个船夫,只这会儿似乎是炎夏,她能够清楚看见他额tou和手臂上的汗水。
shen材却是不错,是属于青年人的瘦削有力,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见他似乎要起船离开,女人连忙站起来,shenti还有些不稳,不知是否久坐的原因。
“船夫,等等我。”
船夫回tou见到她,抬手捋须一笑:“又是你?怎生如此执着,说了此地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现在已经逐渐虚弱。”
唐宛并不能理解他的话,为何她不能来此地。
她坐在那老槐树下,只觉脑海中似有阵阵梵音,听得并不真切,耳边似乎还有什么人说话的声音,一时只觉颇为烦闷,下意识拒绝,只有靠近这湖泊,那声音才渐渐消退。
“船夫,可否捎我一段路。”
一声隐隐的叹息。
“罢了罢了,你既想上船,那便上来罢。只是这船一旦开动,那便断没有回tou的dao理,此去也没有终点,你可想好了?”
唐宛听了他的话,也并不害怕,只要能离开这里,离开那扰人的声音,去哪儿都好,即便是没有终点。
船夫见女人面色坚定,微微提起裙摆,就要上船,忽的沉默起来。
一只脚刚踏进船里,船夫的面庞徒然变幻起来,一时化为李彻,幽幽看着她:“你就这么不想留在我shen边吗?”
一时又化为晋察,神色平静,眸子里的偏执霸dao却仿佛要溢出来似的,“你是我的,无论是生是死,也休想离开我。”
女人一时愣住,呆呆站在那里,还保持着单tui跨船的姿势。
眼前的人又徒然变成一衣衫褴褛的和尚,面han慈悲,平静地看着她:“你该回去了。”
手中拿着木鱼狠狠一敲,顿时无数的声音涌入脑海中。
女人没办法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接受如此多的声音,捂住脑袋,想要后退,却被船沿绊倒,直直往后倒去,仿佛掉入一片虚无,迟迟没有坠地的实感。
再醒来,有人紧紧握着她的手,满眼的红血丝,眼底的疲惫尽显。
声音暗哑:“你这次又睡了很久。”
女人怔怔望着上方,似在看他,又似乎在透过他看别的东西,张了张口,许久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之前说过的放我出gong的话,不知还算不算数?”
男人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他等了这么久,醒来的第一件是却是要离开他。
眼pi又沉重了起来,唐宛望着眼前的男人,面容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