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走廊拐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冲撞上来。

        南昭雪正想再问，一个老者从月亮门里出来，赶紧上前来。

        “老人家，您是……”

        她侧开，少年正犹豫，后面气吁吁，追上来两个男子。

队等着吃的人也不少。

        少年不说话，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他。

        南昭雪赶紧过去，拿帕子压住，又迅速拿出药粉上药。

        “哦，我们是外地人，路过徐州，听说知府大人在这里开善堂，特意过来看看。”

        你看这事儿闹的，去歇着吧！”

        “并没有，他劈柴，不小心伤到手，我问他，他也不说话。”

        这后生也是懂事，平时就主动干些活，我说让他干点轻省的，一个没看住，就……

        俩人转往外走，老者送到院门口，有人叫他，他又赶紧去忙。

        “怎么了？可是他冲撞了您？”

        “实不相瞒，在徐州，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拿钱买得到，尤其粮食。

        没想到人家不能说话。

        一路往里走，人人顾自己，也没人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夫人想捐些粮食，不知在哪里能买到？”

        上的布袍破旧，在他上都显得有些晃。

        脸色苍白，极瘦，两腮都凹陷下去，眼睛显得大得吓人，空没什么神气，嘴乌紫。

        这不是灾，是人祸。

        “小心些，”封天极微蹙眉，“你跑什么？”

        对方全程一声不吭。

        “没事吧？”南昭雪看看他劈的柴，这么瘦还干这种活。

        粮铺里的存粮也不多，出城一趟去别买，也不是容易的事，都要省着些。”

        “大人今日可来过？”封天极问。

        南昭雪和封天极对视一眼：“好，既如此，我们就先走了，老人家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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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昭雪给他包扎好，这才发现对方是个二十岁出的年轻男人。

        南昭雪有些惊讶：“原来如此。”

        封天极一把拉住他，少年瞪大眼睛看，满是惶恐。

        封天极用手臂一挡，少年没防备，跑得急，还一直回看，被一下子撞开，差点摔倒。

        这宅子不算大，后面有还有两进院子，有人在洗衣，有人在劈柴。

        可明明，徐州并没有遭灾。

        “贵人莫怪，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老者拱拱手，“他无家可归，大人见他可怜，让他住在这里。

        他不说话。

        他们个个瘦弱，手中拿着碗，眼巴巴看着热气腾腾的大锅。

        老者打量他们俩：“您二位是……”

        “若非如此，我们大人早就叫我们煮厚粥了。”

        “哐”一声，一人捂着手，血从指中滴落。

        难民。

        “我是这里的事，唉，说是事，就是帮着大家分派一下事情，让没饭吃的人来了有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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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昭雪心里冒出这两个字，说不出的难受。

        “还没有，大人公事繁忙，也不是每天都来的。”

        南昭雪浅笑安抚：“你不必怕，想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