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帮他打开了风扇,三档的劲风把何蓝的刘海的一翘一翘。
何蓝了发干的嘴,他确实饿了,可是前一夜眼前这个孙子在他嘴里的味儿还没下去,实在是吃不下东西,半晌,别扭的开口:“我渴了。”
“家里停水了,有水果,苹果和梨……”
“我吃梨。”何蓝截住他话。
这还挑上了,没点阶下囚的自觉,陈欣年腹诽。但还是乖乖的挑了个适中的梨子,用巾干净了,切成两半递到何蓝嘴边。
何蓝不语,抬眼看他。
这双勾人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无害的上目线就像是幼兽。
“不可能给你解开的,就这么吃吧。”陈欣年咽了一口口水,语气放。
何蓝不再犹豫,低咬了一口,清脆的果肉和牙齿碰撞咀嚼,淀白的梨汁从里浅浅挤出来,又被红艳柔的进去,珠被覆上一层泽,看的陈欣年呼一滞。
他想起来昨晚上这个人是怎样吞吃自己的几把,嘴是怎样包裹上,淫靡艳丽。
待何蓝吃完手上那半个,意犹未尽的衹嘴角的时候,他几乎是瞬间就吻了上去,房间不算安静,两个人声响却满满的充斥耳骨,隐秘的挑动着陈欣年的神经。
这是一个烟草味混合着梨香的吻。
齿交,模糊人面,混淆感官。
良久,他终于停下了缠绵,何蓝息着攫取空气,模样映在陈欣年暗色的眸子中。
被允的胀的嘴犹如浸染的丹朱,可何蓝的眉眼,又是一片冰凉,沉浸在里面的只有他陈欣年一个人。
“陈欣年,你为什么会跟着你表哥去干那种事。”何蓝蹙着眉,好像在看一个孩子。
陈欣年顿首,突然笑出了声:“警官,你都这个地步还要查案呢。”
“我觉得你本不坏的。”
“你们策划的抢劫团伙真的蛮厉害,抛出去五个人,你们两个在后面,陈信文是不是占大啊。”
何蓝三言两语便拖着他,陷入了他一直不想回忆的起点,从平平淡淡的市民,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劫匪,四逃窜的过街老鼠。
无数次从夜里惊醒,都冒着冷汗。
“你想说什么。”陈欣年的黑目蒙上了一层冷意,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
“算了,说什么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