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了一只小狼,叫ma明心。
1.
西北的旷野和杉木,挡不住鲜红的太阳,凄凄的月光。
我在这有个木房子,从城市辞职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任凭昼夜温差,风土燎人。
捡到ma明心的时候,他的母亲和我的猎犬同归于尽在血泊之中,shen上还插着我she1出去的箭矢,趁着月光照在lou水上的反she1,矮草地一片晶莹,我瞧那母狼蜷在地上,腥臊的血ye汩汩liu出,把她顺hua的pimao染成一绺一绺的。
污糟的怀里,传来了幼子的呜咽,母狼尚未闭气,眼睁睁看着我从她shen子下面,把那一小坨东西nie着后pi颈提溜起来,对我不甘心的呲了呲牙,血染的狼牙依旧寒光危闪,随后从hou咙里哀鸣一声,没了气息。
再看我的猎犬,shen上早已没一chu1好地方,早早归西,我就地把它埋葬,纪念这是一只好狗。
我看了看在我手里毫无缚鸡之力的小狼崽,对着母狼zuo了个再见的动作,你害我没了个忠仆,叫你儿子来还吧。
我没养过狼,听人说chong物冠主人的姓好养活一点,就给这小畜生取了个名字――ma明心。
ma明心好像知dao他的母亲死于非命,对我也是不客气的很,我摁着他给他洗干净,chui风的时候一点也不乖,在我怀里呜呜嗷嗷的,我就顺势掰着他的嘴检查牙口,不到一岁的小崽子,我有大把的时间调教。
不得不说ma明心长的很好看,银灰水hua的mao发,措温布湖水给他了一双湛蓝眼瞳,昆仑山上的终年不化的积雪为他zuo了一条锦白的围脖,他的小爪子踩在我的木地板上嗒嗒作响。
我不会剪去他的爪子,我想让他心甘情愿的为我收起来。
可是如何驯服一匹狼
我给他吃狗粮,他起初不愿意吃,我就什么也不给他,后来饿得在家里打gun,跑出去找吃的,只能吃了几口草回来,窝在笼子里拼命喝水,食盆被tian的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了。
他实在没力气,趴在哪里,一点jing1神也没有,耳朵也耷拉下来,他的耳朵竖起来时 ,一圈黑曜石般的绒mao及其亮眼。
我把一把狗粮递到他面前,ma明心抬眼看了我一眼,毫不留情的一嘴啃上我的手,表情凶狠,可是gen本都没有用劲,何况我还绷紧了肌肉,他只不过拿我撒撒气,装模作样的磨了两下牙就讪讪的松开,我的手上也就出现了一排没破pi的白色小牙印。
ma明心投降了,乖乖的tian我手心的狗粮,ruanruan的she2tou划过pi肤,热乎乎shi漉漉的。
后来第二顿饭我就在他的饭里加了肉糜,他吃的欢快,我第一次听到了动物吧唧嘴,吃饱喝足之后他甚至开始嚎叫起来,我连忙握住他的嘴,好家伙把狼群xi引来,他倒是能回归自然了,我可就是shen回黄土了。
夜晚的青河并不静谧,风卷过大洋彼岸在这里循环往复,夜晚觅食的,站岗的动物们不时的发出声音,我让ma明心上了我的床,他在我shen边里找到了个舒服的位置。
“骨节骨节当当,猫儿tiao到缸上……”
我唱着这边的童谣哄他睡觉。
这是一个鲜活的生命ti,把手放在他肚子上可以感受到肌肉,呼xi,血ye,奔腾欢踊,他应该属于长叶女贞的群丛,白榆的树荫,紫薇的花ban香rui,而不是一个人类的被窝。
长夜,我抱着他想,ma明心,养狼为患,我会不会死于你的獠牙。
长到一岁的时候,ma明心是方圆几百里最漂亮的小动物,ti型矫健,四肢修长有力,油亮的pimao下是充满力量的薄肌,蓬松的尾巴如同炸开的蒲扇,踏着步子巡逻这一块他自认为的领地。
一岁生日这天,我强ying的把他搂在怀里,给他带了一个生日帽子,ma明心仍然不服我的guan教,可能平时也就把我当一个铲屎投喂的,血ye里天生的野xing让他无法像我死去的猎犬一样对我摇尾巴。
他在我怀里乱动,但没有亮出爪子,只能hou咙里咕噜咕噜的表达不满,趁我一个不注意就要跑,我一把把他压在地上,扑通一声,shen下没有了朝夕相chu1的动物,只有一个清秀水灵的青年。
几个小时之后我平静接受了这个设定。
ma明心套着我的大一号青色t恤抱着tui坐在沙发上,那双锐利的狼眼此时变得无辜潋滟,下垂的眼角,饱满的chun珠,实在无法想象这是一匹西北狼。
“ma明心?”我叫他。
他缓缓看向我,点了点tou。
我唤他过来,平时都是看他心情才搭理我,今日似乎没什么安全感,毕竟mao茸茸的四肢突然变得光秃秃的,就像是我喂给它的现杀的鸡一样,从猎人变成了猎物。
ma明心下地,仍然四肢着地,想要尝试tiao起来,结果磕到了膝盖,躺在地上呜呜叫,我吓得上去看他怎么样,结果被受惊的ma明心一脚踢开,行吧,他xing格就这样,我活该。
ma明心很快就接受了自己变成了和我一样的站立两脚怪,这是一匹聪明的小狼,熟悉了自己的shenti构造之后,还会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