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这人,”林家川吐掉嘴里的瓜子,“这么多年了还记仇,就报复我刚刚让他猜歌。”
说这话时,张颂文盯着一家人门口的铁栅栏。
你说难受吗,倒也没有,真不忽视吗,还是在意点的。
林家川总是开朗的,开朗到总想着退一步,但是张颂文是执着的,总是把他拉着往前去。
林家川搂着张颂文的肩,一路上两人你挤我我挤你的回去,前者搓着怀里人红彤彤的耳朵尖,心里嘀咕,好像也没生气,下次亲个嘴儿试试呢。
张颂文笑着摆摆手:“吓我呢,我一凑近,给我了个大鬼脸。”
他上网,有时候也看见别人调侃,三个人的友谊,没有林家川的姓名。
“不过那都是冷天,现在天气都好点了,而且都知冬天不能弄这事儿了,真粘住了,多臊啊不是。”
的。
小白转了转自己的狗,在主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下来。
林家川太怂了,只敢亲他的嘴角。
“大川,我听说啊,你们这里有个说法,就是冬天不敢铁栏杆子,会被粘住,是不是?”
张颂文顺手把小白抱进怀里,起它的爪子指着对面的人:“小白啊,以后看见他躲远点啊。”
尴尬到后来他给他姥说的时候被老太太狠狠弹了个脑瓜崩直呼恶心。
“别生气啊班长,我给你买嗦了蜜吃,冰棍儿吃不,那上去跟栏杆没区别……”
他说着,还那么比划着,优秀的演员总是把故事讲的活灵活现。
张颂文怔了两秒,反应过来,只狠狠的拍了他一下肩膀。
3.
也不算友谊,张颂文和周一围那点事,你说谁不知,林家川还自告奋勇当过张颂文的军师。
“噢,我给你俩拆散了,我又是个坏人了~”林家川笑,但心里又庆幸。
他絮絮叨叨这么多,张颂文转就盯着他,黑亮亮的眼睛一闪一闪。
林家川嘿嘿一笑,掀开被子,张颂文没穿秋,乎乎的大白在昏黄的灯光下秀色可餐,林家川突然就觉得有点饿了。
“家川哥真去栏杆了啊?”姜佩瑶托着腮,看了看两个人,问。
就像那个文玩吊牌,他会说自己放家里了,留给周一围和张颂文“秀恩爱”的时间,但是私底下第二天,张颂文就又了个给他。
“哇,你就不怕打扰到我啊。”张颂文说着,还是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林家川伸手把小白抱出来,推推它的屁,让它自己去玩。
张颂文没睡着一会儿,就被拉链摩的声音惊醒,他眼睛,勉强睁开一只眼睛,小白也一骨碌坐起来,拉开帐篷的,是林家川。
“什么比喻……那你就是温水,咱仨就是一条龙呗。”
“我打呼噜,害怕吵到他们睡觉,咋样,收留我一晚?”
“唔——嗯,嗯!”不一会儿,林家川就发出闷哼。
林家川听到那俩字,心又往下沉了沉,装着无奈的样子了眉:“难得你跟哥来一次,哥不让你白来,就这一次,张颂文特供,童叟无欺哈。”
张颂文诶呦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蹲下来,凑到林家川脸旁:“真粘上了?!是不是要温水,我现在去借一碗来——”
关心还没到两句,张颂文正准备起,就被摁下来,男人糙的胡茬印到了张颂文的侧脸。
“要是给一围叫来就好了,咱仨一起,看谁先逃脱。”
“我就说让小白看见你躲远点,小白烦死你啦,它说,大哥,这么晚我睡觉你给我扔外面。”
张颂文低习惯的亲亲它的,抬眼和林家川对视上。
空气好像凝结起来了,林家川只能听见心脏里快要震破肉的咚咚声,一秒后他就后悔了,谁家好人想了个这倒霉办法亲人啊。
狭小的帐篷里,他们贴的紧紧的,花房的气够足,竟生出几分燥热。
“咋,你想试试?”林家川抓了一把发,“我小时候隔一小孩粘住过,可搞笑了那场面我给你说,后来他爹妈,她姥姥姥爷,亲戚朋友,都来救他—”
“你吓死我了!”
林家川睡不着,他又想起来当年的铁栏杆。
“周一围就是冬天的铁栏杆,看似是你凑上去,其实是他拉着你不放,懂不。”
说着,张颂文还没来的及吭一声,他就快速的好心理建设,在栏杆面前蹲了下去。
好尴尬啊。
“神经病……一点也不敞亮。”
林家川翻了个,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