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在狭小的石上,两侧是密密麻麻的石鸟居、神龛和石碑。这条小路上似乎很少人走过,石雕上积着一层厚厚的尘土。落在鸟居上的鸟雀也不怕人,对于他们的到来,或睁着黑豆似的眼睛,盯着两人瞧,或继续打闹,没有半点逃开的意思。
“另一个…虎杖?”
“那种级别的面怪人还有一个吗?好可怕。”西桃抱着自己的肩膀,吐槽。
暂时无法到稳定输出的术式,没有必要使用,当然他也没有跟五条悟解释必要。除了虎杖悠仁,他跟五条悟并没有什么关系…
五条悟低声呵呵笑了起来,让开了路。他松手,让眼罩继续遮住眼睛,双手插在口袋里,走在虎杖悠真的边。
禅院真依像是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微微低,脸色变得有些差。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五条悟问,“要转来东京吗?”
“那个,我听说…好像是录像机坏了…”三轮霞怯怯地举起手说,“录不了小高田的节目。”
“嗯?才发现还有个人不在…虎杖又跑去打工了啊。”
打着赤膊的东堂葵一拳挥下,将刚修好的地面打出一个巨大的坑。被他打中的木桩已经碎成一地木渣滓,和他对练的加茂宪纪惊魂未定地睁大眼睛,手里紧握着木弓。
——天啊!!这种款的变态也要搞批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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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虎杖悠真已经瞥见了冈山的车子等在山下。
***
“没有必要。”
“你的个人行为与我无关。”不要一副好像他们很熟的样子啊。
“啧!真恶心!那家伙不会是心,放过那个「诅咒」了吧”
“他现在应该被上面喊去谈话了吧。”
“诶——突然这么客气,我会很不习惯哦。”五条悟着嗓子,矫造作了一番。
“…”并不想天天见到虎杖悠仁那张脸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两面宿傩的手指昨晚在仙台受肉了,寄生对象是悠真的弟弟。”
机械的机人已经被东堂葵拆成零件,扔在场一边。一年级的新田新正在机械的铁颅的指导下,拿着螺丝,把这个倒霉的前辈组装起来。
虎杖悠真讨厌这种没有边界感、过分自来熟的人。
东京校…又是东京校…
虎杖悠真从怀里掏出一个能面,扣在脸上,用绳子绑紧。
“不,那个名叫虎杖悠仁的「诅咒」被五条悟保下了,已经入学东京校了。”
——跟东京校的那些人搅和在一起,只会让他更加烦躁。
“别老是躲啊!加茂!!”
禅院真依想起了某个抛下她的人,她最亲密的半,面色愈发不善了起来。
“…‘他’,就拜托您了,五条先生。”
这种没有意义的社交行为(闲聊套话)就免了吧!
“真冷漠啊,我可是帮悠仁争取到了死缓呢。”
“——以后还是直接喊他的名字吧,西前辈。”机械转了转脑袋,他突然插入少女们的对话,“另一个虎杖可是悠真同学术师生涯的污点。”
“你们的辅助监督是冈山啊——”五条悟发出意味不明的咕哝,“他很好糊弄哦。”
在场边聊天的几人脑海里不约而同地浮现两个着一模一样惨白面,面上刻画着诡谲的笑意,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静静地站在咖啡店柜台后面,突然阴森森地朝着他们喊「欢迎光临」的怪人。
“小真依…”
京都府,咒术高专,场
西桃有些担忧地看向她。
五条悟嘴角带着上弯的弧度,看上去把上面的人气得脚,让他心情很好。
啧,这人好烦!他果然讨厌五条!
三轮霞抱着刀,悄悄地往旁边移动…再移动…生怕被东堂喊过去对练。
“刚…刚修好的场…”好可怕!加茂前辈,完全,不够东堂打啊。
这时,到树上的加茂宪纪终于找到机会,朝着东堂葵,出了他带有咒力的箭。
三轮霞眨了两下眼睛,有些迷糊:“「污点」?”
橙黄色的眼睛淡漠地看着五条悟的那只出来的眼睛。
“他又怎么了?”西桃一脸嫌弃,抱着自己的扫帚上,站在树荫下,“唉,真是大,又要麻烦歌姬老师了。”
碰——
“嘁!谁知他!”禅院真依双手抱,满脸不高兴,“东堂不是每天都这样吗。”
他感觉自己就像被一个不怀好意的氓拦住打劫的无辜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