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小弟们也在这次袭击里差点死掉的情况下…

        “信任，是很脆弱的。”

        虎杖悠真走进机械面前，伸手搭在它的右侧手臂上，轻轻一，便断了右金属臂的线路。据他所知，与幸吉本人并没有右臂——就算感知相连接，应该也不会痛吧。

        “你…是故意的吧，悠真？”

        “什么？”虎杖悠真故作不解。

        虎杖悠真是故意的吗？他就是故意的。虎杖悠真从来就不是那种好脾气的人，现在之所以没能当场闹起来，还多亏了与幸吉的本并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暴揍一个什么感觉都没有，又不会哭叫反抗的机人，一点乐趣都没有，反而会更加烦躁。

        与幸吉想见谁，想和谁在一起，虎杖悠真不感兴趣。但一旦发现自己被放在「大家」的范围里，他就全上下感到不对劲——他可不喜欢加入这种不必要的，人还多的聚众活动。

        算了…既然在团战里，与幸吉主动示好，那么自己上，一定有他想要或是能帮得到他的东西。那么——

        “交易吧。”

        “可以，和‘他们’有关的事情，我不能说。”

        “我想知的不是这个。”虎杖悠真说，“我有脑子，会自己分析。”

        这话听上去像是在讽刺跟咒灵一方合作的与幸吉，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一样。

        ＊

        京都，某水坝附近的地下室

        浸泡在装满营养的浴缸里的与幸吉，长长地吐了口气。

        京都校的一众校友里面，与幸吉最不想直接接的就是虎杖悠真这个人了。无他，因为虎杖悠真格不仅跟东堂葵一样难搞，心眼多得跟个筛网一样，作为同伴虽然很可靠，但也会经常被虎杖悠真那张嘴和那爱理不理的态度气得火冒三丈，时不时还要帮他收拾各种烂摊子。

        但如果要挑一个人，作为对抗真人的第一人选，与幸吉还是会选择能够轻而易举伤害到真人灵魂的虎杖悠真。

        想要说动虎杖悠真帮他并不难，前提是与幸吉能拿出虎杖悠真想要的东西。

        与幸吉那张被绷带遮挡的面孔上，出现了苦涩的笑容。

        「我有两个要求。一是，帮我找到狱门疆的下落…」

        他面前彩色的电子显示屏上，显示出虎杖悠真的影。一张眼和牙齿涂金，面表情狰狞的能面，挡住了虎杖悠真所有的表情，失真、扭曲的声音从扬声里传出。

        听到这里，与幸吉长长地吐了口气。恰好，知咒灵们和那位诅咒师计划的他，知狱门疆在他们的手里，并计划用狱门疆在万圣节那天封印五条悟。

        但是…虎杖悠真要狱门疆什么？

        “这个我知，但不能说。”

        因为在和真人的约定完成前，与幸吉无法主动透跟那些家伙的计划有关的事情，包括计划的关键，用于封印五条悟的狱门疆。

        不过即便如此，与幸吉也知虎杖悠真能够听懂他的言下之意，猜到狱门疆在谁手里。

        果然，他见到屏幕上的虎杖悠真点了点，像是明白了什么。

        “第二个呢？你想知什么？”与幸吉问。

        画面中的虎杖悠真一手摁在自己的面一侧，微微歪着，思考状。

        「第二个啊…我要知，现在有多少术师额有无法愈合的伤口或是合线，还有这些人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