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桃、霞,就把你的小冰箱里的季节限定版冰淇淋全吃光!」
「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啊,悠真,这只是一场交会,和气为贵。」
“真依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嘁,你又在说什么怪话?热晕了吗?”真依撇着嘴,双手抱,眯着眼睛,面怀疑地看着悠真,“等等,我警告你哦,你不会是又在打坏主意吧?”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啦?”
“笨,白痴,低情商的神经病,听不懂人话的闷男……”
悠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能面后的脸出一丝释然的微笑。
都是鲜活的啊…真依…还有京都校的各位……
“我有事,你们玩吧。”
穿着黑色旗袍的短发少女,试图拉住悠真的手臂,却被他轻轻地挣脱开来。她一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变得有些惊慌。
“喂!你干嘛?等等!就差你一个了,大家都在等你啊!”
真依看着悠真意图转离去,远离他们的背影,她咬着嘴,突然在悠真后,低下,轻声啜泣了起来。
“我拜托你……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悠真……”
“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看到我们啊…”
悠真前进的脚步微微停顿,他取下了脸上眼底涂金的能面,苍白的脸上出淡淡的微笑,看着真依。他伸手,仗着自己的高,摸了摸少女的。
“我一直都是清醒的,真依。”他轻声,橙黄色的眼睛里却是空无一物,只有一片破败建筑的倒影,“我很清楚我自己在什么。”
“该死的!你就不能忘了这一切吗?”
真依抬起了泪满面的脸,她的眼睛和鼻子很红很红,呼急促。
“悠真你这个大白痴!死变态!”
“神经病!你要发疯,也不要在这种时候发疯啊!!”
目送着悠真渐行渐远的影,少女终于哭出了声音。
“你就不能放过你自己吗?悠真!!”
真依伤心绝的影,被悠真甩在后,但少女那最后的呢喃,却被这冰凉的风给送到了悠真的耳边。
“傻瓜……我喜欢你啊…”
但悠真仍然没有回,而是任由着少女的影被那阵山风给散。
这不是简简单单的「放下」就能解决的事情,而是事情发展到了现在,悠真早就无法回,也没办法停下来了。他就像一辆刹车被了手脚,方向盘也失灵的车,只能不断向前行,不断向前直行,直到撞上了阻碍,支离破碎为止。
04幽阳
微月生西海,幽阳始化昇。圆光正东满,阴魄已朝凝(注2)。
空无一人的总监,散发着长期没有通气的冰冷霉味。
过上和各个隔间里,共躺着数十穿着和服或是黑西装的人类白骨。这些白骨很新,也很干净,上面不沾染一点腐肉或是其他动物啃噬的痕迹。
悠真在总监地下的最深密室,躺在一堆的晶莹白骨中,沉睡中的他,嘴角挂着微笑。他怀里抱着一着红色兜帽的制服的白骨,这白骨和其他白骨不一样,它的每一骨之间,都用金色的金属丝串联在一起,形成一个整。
在这里,无论生前高矮胖瘦,去轮男女老幼,全被悠真的血鬼术去了全血肉,只剩下了上的骨。
抱着电吉他的骷髅,穿着巫女服的骷髅,双胞胎的骷髅,高大壮硕的骷髅,拿着扫帚的骷髅,穿着狩衣的骷髅,和机人相互依偎的骷髅…两所咒术高专的人,全被剥夺血肉而死,成为新任鬼王的永久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