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保留咒术且神志清醒的摩罗（虎杖悠真），变得比转世之前更加强大，这意味着摩罗比数百年前更加难以被讨伐和杀死。

        「况且，现在能拉住他的，已经不止我们两个人了。」

        九十九由基本想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面的，但她从没想过天元会在这种时候，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将虎杖悠真非人类的份给点出来，让她前功尽弃。

        九十九由基在发掘了虎杖悠真后，便发现了其本作为术师的天赋：虎杖悠真在没有人的指导下，尽对虎杖悠真自有些影响，但他已经初步掌握了术式顺转的使用；在她对虎杖悠真进行指导战时，虎杖悠真被她「揍」醒了反转术式和术式反转；咒力量也因为虎杖悠真的成长而逐渐变得可观了起来。

        天元看向在场与虎杖悠真联系最为密切的人，特级术师·前星浆九十九由基。

        九十九由基抿不语，那双美眸里划过一丝冷光。

        在咒术系里，人类术师和咒灵之间的联系，是一个动态平衡的关系。正如28年前五条悟出生后，咒灵的强度和数量得到增强，甚至在五条悟觉醒了反转术式后，得到又一次的高。

        ——不至于啊，她和东堂葵好不容易让虎杖悠真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明明…

        “因为无法掌控，所以你害怕了吗，天元？”

        因此，多年不与高专联系的九十九由基把东堂葵推荐到京都校后，又将虎杖悠真的名字报上，为的就是加重咒术师这一方在虎杖悠真心中的砝码。

胁之外，我还担心摩罗与羂索联手。因此，我需要九十九由基留下，因为在五条悟被封印的情况下，妳是现存的特级里，唯一可能牵制摩罗的人。”

        ——就好像他是个会走动的强力咒物，压制了这些诅咒的诞生和增强一样。

        因此，理论上来说，有极高天赋的术师诞生后，会对咒灵的强度有所影响。

        而几年前帮助虎杖悠真分离分灵魂和意识的实验，更是证明了她这个可怕的猜想。

        “论起破坏，摩罗远远高于羂索……不止其自的不稳定和不可预测，也因为他是一个为了取悦自而不择手段，铤而走险的人。如果摩罗知死灭洄游的本质和羂索的目的，他有一半的可能会因为追求猎杀强者的愉悦和满足，选择加入这个游戏。”

        「那孩子…只要我和葵还在，就不会走到那一步。」

        「可恶…天元这个家伙…」

        在混乱的平安时代，曾经有一个濒死的贵族青年因服用了缺少主药青色彼岸花的药剂，延长了寿命且恢复了健康——但那药剂其实将那名青年变成了以人为食，厌恶紫藤花毒和会被阳光杀死的鬼。为了寻找克服这个弱点，这个食人鬼的始祖鬼舞辻无惨将自己的血分给其他人类，一方面将他们变成了自己的属下和同类，支他们去寻找那医师未曾为他寻来的青色彼岸花；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出现克服阳光的鬼，将其作为虚无缥缈的青色彼岸花的代替品。

        ——然而，虎杖悠真的成长并没有带来咒灵强度的增加，甚至在他久待的区域和周围，诅咒的强度会下降。

        ——更有甚者，摩罗会故意加快结界内的杀戮进程，好筛选出符合他心意的猎物。

        ——所以把虎杖悠真的所作所为全妖魔化了吗……

        但她不在乎，只要虎杖悠真一直都是她所承认的那一个，而没有变成其他什么东西，这样就足够了。

        九十九由基想到虎杖悠真对虎杖悠仁那堪称变态扭曲的掌控，对天元的说法不以为然。

        “悠真那孩子…和羂索？”他们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这一点，从妳捡到还是人类幼童模样的摩罗，带着他修行和帮他解决了灵魂问题时，就应该有所察觉了吧，九十九由基——关于他并非纯正的人类这一点。”

        年轻的咒术师们看向了九十九由基，目光复杂。九相图三兄弟甚至拉开了与她的距离，浑上下充满着戒备。

        索，多年真心的相让虎杖悠真将她和东堂葵当作认可的同伴，虎杖悠真会为了他们而站在咒术师们一方，而她也自愿帮助虎杖悠真掩盖这个秘密。

        这让九十九由基有个古怪的猜想：也许虎杖悠真同时站在人类和诅咒的中间，又或者他干脆就是诅咒一方非人类。

        “然而，始祖鬼王在差点被使用‘日之呼’的人类武士继国缘壹杀死后，意识到一人之力有限，他挑选了人类之中的佼佼者和有天赋的人类，将他们转变成鬼。与此同时，羂索也开始对那名创造出‘日之呼’的武士和其出的继国一族感兴趣，先后占据了摩罗的侍女和其下属的，以他们一族的族人实验。

        天元说的并没有错，一直研究着让咒灵消失的原因疗法的她，很早就有所发现虎杖悠真上的异常了。

        “我说的‘鬼’，并非那种更接近妖怪的生物，而是由人转变而来的人类天敌。这就是摩罗的真实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