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战神称号没有被取缔，估计我也会去争一争。”

        “太好了！”逆风旋的兴奋心情溢于言表，“那些资料怎么说？”

        “不知。不能。我先前就说过了，父亲什么都不对我讲。”

        逆风旋此时更关心另一件事：“小蓝老师，我母亲居然还是您的恩人？”

        “诶……”

        “是的。那场大火几乎把保守派烧了个干净，其中就有……有一些极其可恨的权贵，的我不想说，反正我家险些就被毁了，而战神大人阻止了这一悲剧。”

        “这种事可说不好，父亲日程忙碌日理万机，我不敢打包票，总之您耐心等着就行了。”

        “什么，‘战神’已经被取缔了吗？”

        “您很好奇对吧？”逆风旋单手托腮眨巴眨巴眼，满脸揶揄的笑容。

        破天冰点了点：“和白天鹅山庄大火几乎是前后脚，巧合得不对劲，所以基本没人相信战神大人的死乃至那场大火是一桩意外。官方对此的态度其实很清楚，就是不说，至少现阶段不能说；而民间众说纷纭，各种各样的阴谋论，比电视剧都彩。我不了解上城区的情况，反正在下城区，尽教科书不细讲，但图书室和报刊室多少都能查到一些相关的资料。”

        他果然还是不明白，破天冰心想。战斗机为战而生，“战神”一词所代表的绝不仅仅是一项由愚昧无知封建迷信驱使的军事制度，更代表个人价值的实现乃至全族、全社会的认可，是植于战斗机种族的最心的神信仰之一，在战争年代战神大人往往比城主更号召力。正因如此，战神或许已不备政治层面的积极作用，但在文化层面它的影响历久弥新。许多人都认为眼下还远远不到它彻底成为历史的时候，统治者强行让它成为历史，他们只是妥协，可“战神”从未死去。

        “好吧，那提前问一下，你、令尊……”

        “归纳起来稍微有点复杂，我从开始讲吧……有没有纸笔？啊，谢谢。”破天冰在A4纸画了几条波浪线代表天空，而后在天空的位置写下一个“神”字，用方框框住，“上古时代的人相信神灵，在他们的原始信仰中有很多掌自然现象的神，也有的神掌人类活动，比如战争。我们能源之城所在的火龙山谷坐拥大量紫水晶矿藏，自古以来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少有安宁日子，因此我们飞机的祖先最尊敬的除了太阳神，就是战争与胜利之神。”

        逆风旋猜测：“既然已经有战争神了，那人类评选出的战神应当属于神使？或者神在人界的化？就和时光之城的预言家还有月神殿的祭司一样。”

        “不告诉你。”逆风旋的语气听起来相当快活，“还是那句话，您耐心等着就行了。”

        “应当是，我也觉得战神的职责比较接近神使。”破天冰，“传说‘战神’能跟住在天上的战争与胜利之神进行沟通，为即将奔赴前线的士兵降下祝福，令他们个个变得以一敌百，勇猛无畏，打赢一场又一场的战争。”

        逆风旋摆摆手说：“没批评它不好嘛，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理我明白。但是现如今战神制度早已经过时了，我们有更科学的鼓舞士气的方法，评选‘战神’既没必要还费时费力，取缔它也在情理之中。”

        “那您不妨找父亲去说，”逆风旋，“没准儿父亲听了心里高兴，跟您聊起来，聊着聊着便松了口，解开您的疑惑。”

        “对。”破天冰爽快承认，“起初我以为这只是你们的家事，可如果事关战神大人，那我就没法不好奇了。哪怕撇开我们战斗机的信仰，战神大人对我有恩，我想知他的经历，并希望他幸福，最起码好好活着。你知他是怎么得病的吗？能不能告诉我？”

        “心理作用吧？”

        一百年前，白天鹅山庄大火，战神的存在被取缔，能源之城究竟发生了什么？

        破天冰料想这个家主绝非常人，因此只当逆风旋是在说笑，并不曾认真：“我确实有打算拜托你父亲代我向战神大人表明谢意。他今年夏天会来的吧？”

        这不该是一个家庭教师可以好奇的事情，但破天冰没那个定力，终究是难以免俗，好奇得抓心挠肝，心难耐。

        “心理作用很重要的，古代生产力不发达，城与城之间的实力差距较小，输赢很多时候就取决于对战双方的气势，谁更敢打敢冲谁就是赢家。”

        不过破天冰也意识到了问题――逆风旋是迄今为止最后一位战神的孩子，有着一双属于战斗机的眼睛，却完完全全依照直升机的思想和观念长大，为什么呢？他的父亲是谁？倘若他的父亲不爱他的战神母亲，那为何要心养着、护着，年年相伴？倘若爱，那为何又不允许自家孩子沾染上一丝一毫属于战斗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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