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开呢？”

        城主府专车备了最先进的自动驾驶系统，出发地点设在城主府的车库，眼下只需点击“回家”，车子就会自行启动原路返回，不必人工作。“我……不知。”星天罡深一口气，“大伯、啊，”他回想看一眼后座，却发现分隔前后车厢的挡板已经无声无息升了起来，“啊，所以现在后座听不见我的声音了吗？”

        “哎呀，”风万里像是无比难过地叹了口气，“师弟也有必须瞒着师兄的小秘密了吗？”

        星天罡讷讷应了一声，莫名感觉自己更像是上了贼船。

        “后备箱的――”

        “不――不是‘小秘密’！没有！”原本东倒西歪打瞌睡的人此刻“蹭”地坐起来，情绪分外激动，手舞足蹈，“不想说，和他们，不想，没有说的。但是，和师兄，想！”

        “嗯，再见，一路顺风。”

        “您是指延后视察军工厂？”

        “我没怕。”

        “没关系。后备箱的那几个包裹我来拿，你转告勤务长和秘书，近期先不要安排人在室内值班，室外的巡逻可以照旧，等……等本月下旬吧，再逐渐恢复轮岗。简而言之，把我们当成居家隔离的传染病人好了，尽量减少面对面的接。”风万里点开终端看了看近期的工作日程，“这些线下会议能不能都改成线上的？”

        “好。城主是这样的，大伯喝醉了喜欢拉着我回忆往昔，所以我偶然听到过一些有关您年轻的时候……和、和您的夫人……但我保证大伯绝没有主动密！都是些很小很小的事情，是我听了之后自己猜的。我猜您与您师弟曾经有过恋爱关系，史料记载您师弟是最后一位战神，百年前您为老城主和战神大人举办了最高规格的葬礼，可这会儿您又突然多出个夫人……那不就代表战神大人其实一直都活着？您见谅，我刚才只是太吃惊了，但冷静想想，您爱的人一直都活着啊，真好！我真为您高兴！”

        星天罡赶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就是去堂妹那儿住几天，很近的，坐轻轨就行。多谢城主好意。城主您玩得开心啊，再见！”

        “不怪师兄。”

        “……”挡板被“笃笃”敲了两下，风万里会意，转动旋钮，同时将座位往后调，方便师弟凑过来贴上他的脸，捂着嘴打个呵欠，眼睛半睁不睁，嘀咕，“走了？”

        “好吧，那和军有关的会议先按着，我找他们谈。”

        “那为什么不想见生人？”

        “好。现在还困吗？我们回房间再睡，行不行？”

        “我不想说。”

        “对。”

        城主府占地面积不大，也不太高，加上阁楼共三层半，风格严肃简洁，放在上城区这地界相当不起眼，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城主府周边一公里以内不存在别的任何建筑，只有低矮的灌木与整齐划一的草坪。两座泉一左一右矗立在城主府大门的正前方，算是难得的点缀。

        “你愿意这么想我也很高兴。”风万里眉眼笑，语气分外柔和，“谢谢你，星天罡。”

        “你很紧张？”

        星天罡快速盘算了一阵子：“门会议我去找各位负责人协商，但军的研讨会与视察军工厂是挨着的，可能比较困难。”

        “这样啊，‘我不想说’原来是这个意思，怪师兄理解错了，抱歉。”

        “没有了，你可以回去接着休假了。”风万里在工作日程上添了几个备忘标签，忽然又转过来，低声笑，“哦，忘了你不一定回哪个家，需不需要把专车借你？”

        风万里点点，一边伸手给自家养的贪睡小猫顺一边轻言细语：“你不要害怕，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并不知情，或者一知半解，但我保证他们对你完全没有恶意，只是好奇。”

        “本月没有其他的一整天的空闲了，下个月就是九阴城归化一百周年的大阅兵，倘若阅兵结束了您再去视察，恐怕没什么意义。”

        “听不见，放心。”

        “是。城主还有别的吩咐吗？”

        “抱歉，您讲。”

发突然，我希望你可以尽快冷静。”风万里迅速将所有行李装车，“走吧，去前面，后座留给他歇息，你坐副驾驶。”

        车停稳之后，“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