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织给小旋的?”他捧起织好的分细细打量,米黄色,柔和而不失温,衬。
“哦。”他解除了城灵施加给他的认知影响,短发外表消失,真容浮现。绸缎似的“青”丝如水一样,师弟掬一捧水贴在脸上,自己则整个人贴在他上,吻他咬他,像一叶扁舟碰巧遇见春带雨,被水裹挟着摇摇晃晃……“睡吧。”他将被子拉高,盖住两人的肩。
“不是。织完一个球,拆掉,团,再继续织,再拆。”
“没事,你玩得开心就好,我看你玩。”
――可能不是噩梦,他想。
“好玩吗?”
“那就接着玩吧。”
“好玩!”
“师兄干什么?”
“发……?”手指插进他的发间。
“哦对对对!逆风旋!那你知破天冰吗?我是破天冰战友,他俩不知怎么回事昏迷住院了,住院费我先付了三天的,地址发给你,你快点儿来啊!”
师弟发过就不动弹了,眉似蹙非蹙,恐惧和望一边打架一边令这张意乱情迷的脸哭个不停;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也不肯说。见此情形他实在放心不下,劝师弟去一楼睡沙发床,有屏风挡着,师弟答应得很快,像是吓得不轻,甚至还要他分出一缕战斗能量缠住自己的手腕,当成护符。他注意到师弟可能憋了一天没去上厕所,不过也可能是去了但他没看见。晚上出乎意料地,师弟明明休息得不好却强打起神来向他求欢,无论如何都不肯停,他暗惊,心以往师弟也过噩梦,但这次反应之异常前所未有,必然是出了什么他还不知的岔子。因此他反复询问,终于师弟被他磨得受不住了,抽抽嗒嗒说房间里有鬼,害怕,他没明白,好不容易把胆战心惊的师弟哄睡着,去二楼调监控出来看,也没看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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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搬家后的第一晚,师弟认床,轻易不挪窝,每年发情期住过来的几夜经常睡不安稳,估计这回也不例外。他让自己保持浅眠,果然几小时后被师弟闹醒了,点开终端一看,快六点了,不错,倒是比预想的迟很多。但师弟瞧上去很狼狈,哭得直抽抽,他赶忙搂怀里拍着背哄,忽觉温热的躯猛然僵住,随后是一阵痉挛,被子下面的绞着。
如果要说不对劲的地方……他若有所思,结果被一条通讯打断,来电显示“橘子”,接起来之后却是一个陌生的下城区的口音:“卧槽!卧槽总算接电话了,特么急得我――喂?喂喂?你知‘小风’吧?你是不是小风的家长?紧急联络1号键是打给你的。”
想必是由于已经许下了承诺,风万里这次加班很是收敛,十点过后更是频频看向时钟,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停,回卧室休息。他推开门,看到师弟正盘坐在床上打线,线团用睡袍下摆兜着,手边另有三只不同颜色的线团;一对木质线针来回穿梭,速度不快,但节奏很稳,已经织好了长一条,看宽度适合当围巾。
可是他一来,无论多好玩的东西都一下子失了趣味,师弟最喜欢他,他知。趁他去洗澡的工夫,师弟把这一堆线收拾好,铺平被子,关掉大灯,只留下台灯昏暗的光芒;他干发走出来,借着这点恰当好的昏暗和师弟接吻。
小风?……“逆风旋?”
长空没再下来。少年乃至幼年时期的习惯被延续至今,风万里一直记着师父说过为兄长有保护弟弟的责任,包括师兄弟,可傲长空却一直不愿意主动来麻烦他,只在亲近的长辈面前像个小孩子。他问过为什么――好像是在初中最后一个暑假,俩小孩波澜不惊地表白并在一起了――傲长空要他先保证不会生气,然后解释说,因为他从小就比童话里的公主还致漂亮,而且越长大越漂亮,哪怕自己明知这位师兄从生理到心理都和所谓公主毫无关系,也实在开不了口。“再说你就比我大了二十多岁,你能的事难我不能?”未来的战神大人拍拍膛,“我也能保护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