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脊背，但是腰以下的分布鲁斯绝不能上嘴。

        再比如，席勒讨厌口交和手淫，不是谁对谁的，如果布鲁斯打算强制让席勒口，席勒会直接变成一团雾殴打布鲁斯，如果布鲁斯打算自己替席勒口，那他三天内别想亲吻席勒（布鲁斯觉得可能是这位教授洁癖又犯了）。

        因此，布鲁斯在离开席勒的脊背之后，保持着这个控制感极强的姿势，将脸埋在席勒的颈窝里，他亲吻着席勒的伤疤。

        在刻意调低温度之后，席勒的摸起来带着些微的凉意，而布鲁斯年轻火热的躯则紧紧拥抱着他。

        席勒闭上眼睛，他偏过，用自己的面罩蹭了蹭布鲁斯的发。

        布鲁斯的瞳孔倏然放大，他抬起，对上席勒平静的灰色双眼。

        “教授……”他低声念着，爱和疯狂的火焰陡然而起，布鲁斯抓着席勒，把他翻过来。他亲吻着那双灰色的眼睛，双手在他的教授微凉的躯上游走。

        席勒仰看向他，固定下颌骨的铁面罩让他无法发出完整的音节，但布鲁斯只是看到他的眼睛，就觉得要永世沉溺在那灰色的海洋里。

        席勒从来不曾回应他，他就只是被动地承受着，面罩封住了他的语言，于是他就沉默地盯着布鲁斯。

        黑暗的囚室被微黄的提灯照亮，在色的光线中，布鲁斯看到沉默的幼年席勒跑过来。

        他静静盯着他，布鲁斯感到目眩神迷。

        他第一次知，原来他是如此卑微而弱小，像是乞求垂怜的羔羊，甚至席勒只是给了他一点儿微弱的回应，他就已经愿意为此而献上自己的一切血肉。

        他抓着席勒，亲吻着他的眉心和眼，爱的火焰已经令他神智不清。

        他们是这天底下最扭曲的师生，是全世界最扭曲的父子，无数个日夜中的恨与爱，交织成密密麻麻的锁链将他们一起锁在密不透风的黑暗囚牢之中。

        他是他的恩师与仇寇，是他的父亲与羔羊，是他的挚爱与宿敌。

        他心甘情愿地被他用名为“爱”的枷锁束缚，将他囚困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之中。

        布鲁斯咬着牙，将引燃全的爱之火转化成迸发而出的情感。他看着席勒仰起，汗水自他的眉弓下，隐入金属面罩里。

        火焰同样让席勒的战栗又颤抖，蒸腾的雾气凝结在席勒的睫上，令他不得不半合双眼，防止水珠进眼睛。

        布鲁斯的尖轻柔地拭过席勒的眼睑，带走凝于睫上的水珠，他的睫轻轻颤抖着。

        “教授，教授……”他抱着席勒，像是孩子在呼唤他的父亲，他们的躯紧紧贴合在一起，那些比爱更激烈、比恨更长久的情愫在布鲁斯心中翻涌。

        “啪嗒”一声，布鲁斯打开了席勒的面罩，这是他第一次打开席勒的面罩。

        自那天布鲁斯掌控这座监狱之后，他们见过很多次，也过很多次，但布鲁斯从不敢打开席勒的面罩。

        他在害怕……

        他生怕席勒开口说出他的抗拒，他的漠然，他就像一个任的孩子，捂住席勒的嘴，企图假装不知席勒的情绪。

        他们都是疯子，是天生的神病，是天生的罪犯，但他们一同选择用世俗的枷锁束缚自我，而在世俗的世界里，他们是师生，是敌人。

        是理所不容的爱，是必将世俗所偏见的情人。

        就像布鲁斯对席勒说的，这座监狱是保护，更是两个疯子古怪的、疯狂的爱恋之家。

        布鲁斯在这里肆无忌惮地释放自己对席勒的爱意与恶意，因为席勒是他的父，是他的主。

        父会包容孩子的任，主会包容羔羊的放肆。

        但他依然不敢真的放开束缚，仿佛握着遥控、封住席勒的嘴，他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典狱长，可以肆意对待他的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