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病态只好叹了口气,他继续说:“鉴于你没能答出问题的关键。”
他挥舞了一下教鞭:“三十下。”
“好……”傲慢的嗓音有些颤抖。
病态摇了摇,对他说:“受不了了就告诉我,大不了分两次。”
不过他也清楚,傲慢绝不会说受不了,于是他只能小心注意着傲慢的状态。
“你最大的错误――也是我最大的陷阱。”他在他的锁骨上落下一鞭,“就是这次考试的时机。”
又是一鞭,在对侧锁骨上。
迎面而来的鞭子令傲慢下意识闭眼,于是病态停下手,他伸手抚摸上傲慢颈侧的疤痕:“睁开眼。”
他的手指缓缓下移,落到傲慢的锁骨上,那里也有一疤痕,是之前傲慢在地狱为了和小丑合时留下的。
曾经,蝙蝠侠利用这伤痕令傲慢无比混乱和糟糕。
“你觉得蝙蝠侠、或者说布鲁斯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傲慢的眼神落在那伤痕上,但他依然显得很疑惑,不太确定的回答从他微张的嘴中出来:“师生?或者……对手?”
“对了一分,但还是没有答到关键点。”病态收回了手,又是两鞭,现在他的动作要慢得多,因为每次打完之后,傲慢都要缓很久才能从疼痛中反应过来。
等到那双灰眼睛里的水汽散去,病态才接着说:“他爱你,崇敬你,想要拯救你。”
“只有对你,蝙蝠侠才心甘情愿把自己变成献祭的羔羊。”
傲慢愣住了。
这句话比任何一鞭子都要沉重地抽打在他的心,剧烈的耳鸣再次吞噬了他,他觉得反胃,觉得难受,强烈的不适感几乎盖过了上的痛苦。
“您的伤口还疼吗?”瞬间,面前的病态变成了穿着黑色蝙蝠装的布鲁斯,他注视着席勒,担忧地看着他,那种目光像刀子一样刻在席勒上。
席勒不得不后退了一步,他痛苦地弯下腰,跪在地上,大口呼着。
“我不想您杀人。”布鲁斯的声音还在响着。
和远朦胧的病态的嗓音一起传过来:“因为我是席勒,所以他才会毫无反抗之力……”
“不……”傲慢狠狠摇着,从深挤出声音,“别说了……不是,一定不是!”
病态叹了口气,他丢下教鞭――今天这三十鞭是不可能打完了――跪下来,搂住傲慢:“是我,是我,我们在高塔里,这里没有布鲁斯,别怕。”
傲慢大口着气,目光空地注视着面前的空气,一动不动地任由病态用袖口拭他脸上的汗水。
看着他毫无焦距的眼睛,病态最终忍下了嘴里更多的话。
布鲁斯对于席勒的感情,爆发于地狱之后,而地狱后席勒就去了莫斯科,好不容易回来了,傲慢又让怠惰上去班。
这让一腔爱意无放的布鲁斯直接从地狱里为了傲慢暴打其他席勒的纯爱战神开始爱屋及乌――这不是说布鲁斯开始平等地爱每一个席勒,而是指,布鲁斯对于其他席勒总有着基于傲慢的滤镜在。
这层滤镜让他下意识地忽视席勒本的危险之,去保护、去拯救每一个席勒,即使那个席勒是病态。
就理智和利益而言,蝙蝠侠的关心并不是一件坏事,但现在的问题是,这种关心已经到了引起傲慢ptsd的程度。
“你应该学会接受爱。”病态试探着开口,但是傲慢抿紧了,垂下,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