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睡了一觉。

        这并不算是一个很长的觉，因为他醒来时时间刚刚过去四十分钟，他枕在席勒的大tui上，shen上盖了张mao毯，席勒的手指插在他的发丝之间，像是按摩一样地梳理着。

        几乎是本能般地，布鲁斯仰起tou，再次和席勒交换了一个粘粘糊糊的吻。

        他觉得自己在离开这个房间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在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间去寻找席勒的怀抱、xiong膛又或是嘴chun。

        “你怎么了？”布鲁斯搂着席勒的肩膀，后者转动眼珠看向他，布鲁斯这才注意到，席勒的眼睛再次被那种神经质的专注填充。

        一阵mao骨悚然的寒意爬上布鲁斯的脊背。

        “布鲁斯。”席勒缓慢地开口，“你应该很清楚，任何一个席勒、哪怕是常态，对于爱yu都有着绝非常规的理解。”

        席勒站起shen，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布鲁斯。

        “那绝对无法称作正常――甚至连异常都不足以形容这种爱yu，因此，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倘若你现在停下，我们还可以像是正常的爱侣那样，拥抱，亲吻，zuo爱。”

        布鲁斯抬起大海般湛蓝的眼睛，紧紧盯着席勒：“就像我们之前一样？”

        “对。”

        “但你也承认，你并不能从这样的zuo爱中获得快感。”

        “我认为你应当满足于生理xing的快感。”

        布鲁斯抿着嘴把tou撇到一边，深深吐出一口气，他的心脏在砰砰直tiao，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即将踏进鬼屋的孩子，哪怕明知dao前方会遭遇什么，他的好奇心也cui动着肾上xian素分mi以对抗恐惧，并赋予自己的躯ti踏出每一步的力量。

        一双苍白的手扼住了他的脖子。

        “你必须清楚，布鲁斯，任何一段正常的健康的关系里都不会包han这些yu望。”席勒专注地看着布鲁斯，“没有一对情侣在zuo爱的时候会充斥杀yu和凌nueyu。”

        年轻人的双手抓住席勒的手腕，并没有阻止，他的气dao已经被那双苍白的手所阻sai，因此面色涨红，嘴chun无力地开合，xiong膛快速起伏，但这些努力却并不能让气liu通过那双手的阻碍。

        席勒专注地看着他，布鲁斯突然有些气恼，因为他无法从那双灰色的眼睛里捕捉到任何狂热的情绪。这说明他的窒息和痛苦全无意义，他并不能让席勒兴奋起来，席勒只是冷静地看着他，灰色的眼睛平静得像是高高在上的水坝，任凭海浪如何呼啸，也沉默地、平静地，像是顽石般地站在那里。

        “你想要……杀死我吗？”布鲁斯嘴chun翕动着，艰难地发声，他看见席勒的瞳孔倏忽放大，随后抓着他把他丢到一边。

        新鲜的空气涌进肺bu，布鲁斯一边大口chuan着气一边抓住席勒的双手把他掀翻在沙发上：“席勒，你得知dao，没有任何一对正常的健康的师生关系会发展到床上。”

        他去亲吻席勒的眉弓：“更没有任何一对正常的健康的蝙蝠侠会把小丑装扮成猫，然后按在车里，在无数人的观看下zuo爱。”

        “更加没有任何一对正常的健康的主会拒绝他的羔羊的献shen。”

        布鲁斯弯腰，俯shen，小心翼翼地去亲吻席勒的嘴chun，那里ruan得出奇。

        他握着席勒的手放在自己的xiong膛上：“这颗心脏在tiao动，当你让它停止tiao动时，属于我的武qi也会贯穿你的心脏，我们不可分割，席勒，永远的，折磨或是相爱。”

        席勒伸手按住布鲁斯的后脑，把他按进自己怀里，自xiong腔里发出低沉的笑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