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一声发出，蓝色玻璃就密布了蛛网般的裂。

两颗金色的泪珠骤然从他眼角一而下。

他旋即听到了红孩儿说话，似乎说给他听，又像自言自语。

“如果这般下去，赵翔就算不会彻底迷失，心也会彻底崩溃，一修为甚至会付之东。”红孩儿像是对自己又像是跟雷尔无力地解释，“我明白这一指一旦落下，尽也会让赵翔重新苏醒过來，但是这一指点下之后，也、也代表着他彻底跟符咒世界无缘了，雷尔啊，你也曾经也是无极神界的天尊，难你不明白战胜不了自己，又何谈战胜什么天吗。”

雷尔随之看到红孩儿那张冷峻之脸愈发沧桑，并夹杂着一丝无奈。

食指指尖忍不住轻颤着，慢慢点向赵翔额。

“虽然我对你已经足够满意了，但是距离天苏醒所剩余的时间实在太过稀少了。”

就是一阵來自九幽的鬼风，掀起了他足以摧山裂岳的痛苦风暴。

赵翔双眸渐渐浮现出一抹通红。

能够左右得了的。

这把锥子，更像金刚钻一般无情地划过希望的蓝波玻璃。

红孩儿稳如泰山地站在那里，看在雷尔眼里，就像一个世界，苍茫而辽远。

轻叹一口气，红孩儿伸出右手，蜷起四指仅留食指。

红孩儿扫视了雷尔一眼，雷尔灵魂一个震动，旋即发现自己，似乎在这一扫视之下，自己对红孩儿而言，居然毫无秘密可言，成了一个透明的玻璃人。

或许是合了赵无敌记忆与灵魂的关系吧，竟然有了二十许年纪。

一阵风來，化为了无助的飞灰。

就在此时，一袭红衣的红孩儿出现在雷尔面前。

雷尔心下想着，暗自，浑竟然还散发一种沧桑气息，似乎经历了无数岁月。

“果真如此，我宁愿你只去一个平凡而又普通的修士。”

下一刻，希望的玻璃在雷尔眼前寸寸碎裂。

雷尔看着红孩儿点向赵翔的食指颤抖得愈來愈剧烈，心下沒來由地一阵剧痛。

我醒转过來了，赵翔、赵翔可以吗，可以吗。

雷尔旋即咳嗽起來，双眸睁得溜圆，红孩儿那食指在他瞳孔之中愈來愈大。

红孩儿对雷尔此时此刻的一切，又岂会不尽入眼底。

“若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又谈什么去战胜那几乎不可能战胜的天。”

可他红孩儿除了毁灭赵翔一途又能怎么去。

“这算是对你最后一次考验吧。”

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子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雷尔因过分挂念赵翔，一时陷入心魔心差点崩溃。

红孩儿自言自语着，双目凝神注视着赵翔脸上那愈來愈微弱的挣扎之色。

“修毕竟二十余载，我或许不该将这一切压在你的上。”

雷尔什么话也沒有说，只是静静地站在月亮湾一片平整的土地上。

如今的红孩儿，绝非七八岁模样。

如晨钟暮鼓一般，陡然让于迷失状态的雷尔清醒了过來。

在雷尔双眸中，红孩儿点向赵翔额的食指，就是一把锥子，直接撕裂了他的心脏。

雷尔心底就这么疯狂地呐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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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痛苦，什么叫绝望，什么叫无助，什么叫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