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井然和罗非曾有一的事情，是第一次见面的章远告诉他的，甚至在知晓彼此姓名之前。

        “井然没去。”罗非在后补充。

        章远发笑：“这事儿问我哥不就行了，前因后果，他甚至比我还清楚。”

        罗非跟着进了屋：“一共11个晚上，两个人一间。同学们都不知小远的情况，不知他会怎么瞒过大家。”

        罗非也难得宽纵，实在吃不消年轻人烧不尽的热情时才会喊停。

        “他有话想和你聊。”罗非穿了鞋，拉上井然，急匆匆就往外走，“冯豆子又在那儿，他到底盘了什么好货，这么急。”

        院子里风恬日丽、花簇锦攒，全靠罗非高价聘请的园艺师。

        挽着井然胳膊进门的少年，眉眼间的愁思一扫而空，快乐地同罗非挥手问好，好似从未有任何芥般的亲近。

        8

        罗非了章远肉乎乎的小脸：“别想歪，我和阿然去找你豆子叔叔玩，你和浮生哥哥聊聊天。”

        时间积渐的熟稔，像枝蔓，将井然与罗非牵缠在一起。简单一个眼神，即便只一即离，就能知对方在想什么。

        井然顺手接过罗非的外套，帮他捋平翻卷的后衣领：“说是搞来了几条野生大黄鱼，快要不吐泡泡了。”

        再见到章远，便是一周后的傍晚。

        罗浮生认真地，把井然留在罗非上的痕迹全覆盖，要得比以往更猛更狠。

        他看向罗浮生：“我是弃婴，因为长了个畸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对话渐渐消失在院子尽。

        罗浮生忽然对章远的故事非常好奇。

        罗浮生：“但他尊重你的选择。”

        “想聊什么。”章远着甜品勺问。

        罗浮生很喜欢这个动作，像在用罗非的气息来抚自己，获得平静。

        说完，看章远一脸的不情愿，又补充了一句，“我想吃，有点饿了。”

        那晚他只是很随意地应了声“是”，罗非却异常上心，主动为他和章远创造机会，开心地组起了这个局。

        章远的眸底闪了闪，嘴角的笑容加深：“确实是他的行事风格，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些都是客观事实，而我又没有受到实际的伤害……”

        罗浮生把双肩包往沙发上一放：“是吗。”

        罗浮生“哦”了声，轻车熟路往罗非房间走。

        完全不明缘由的井然置度外，连鞋都没脱，站在门外等。

        一旁的罗浮生也很尴尬。

        章远挣开罗非的手：“我没什么话可以和他聊的。”

        好像某种约定俗成，交换游戏后的一周，情侣之间的关系会飞速提升。说是补偿又不太像，仿佛只有经历过他人，才能进一步会到彼此的好。

        章远瞥了眼罗浮生，速战速决开门见山：“你有什么想和我聊的？”

        地点就在罗非家。

        罗非就着快被扑倒的姿势，了罗浮生的短发：“又不想聊了？”

        罗浮生说不清楚心底泛起的酸涩是什么意思，他几乎条件反地看向一旁的罗非，确认他目光望去的方向。

        罗浮生疲惫的时候，声音会犯懒：“不是让他自己说吗。”

        必然不可能就这么聊，罗浮生讪讪开口：“要不要吃甜品？”

        无比荒谬的是，仅知名字的两个人，早就有了彻底的肌肤之亲。

回家。

        罗非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小远去毕业旅行了，下周才回来。”

        刚回家不久的章远紧绷着一张小脸，像护食的小兽，慌急地拉着井然不肯放手。

        “那不行，我得吃上活的……”

        第三次交换，是罗非提出的。

        因为好奇，罗浮生有意无意去罗非家的次数多了起来。但就好像上天要他们相互回避一般，那个傍晚后，罗浮生再没见过章远。

        罗非怎会不知端倪。

        罗浮生从过的视线里，看到章远同样惶惶不安的眼神。

        “不知。”罗浮生转抱住罗非，把脸埋进他的肩颈，“不聊他了。”

        章远不知他和罗非的故事，他也不知章远和井然的故事，他和章远的所有联系，似乎只有井然和罗非。

        小朋友糟糕的心情，也随着漂亮的风景和甜品，慢慢雨收云散。

        看来井然哄人的功底确实不错。

        再一次，进门脱鞋的罗浮生，视线飘浮着扫过章远房间所在的位置。

        是井然。

        罗浮生其实并不喜欢吃甜食，象征意义地呡了下油：“关于你为什么不姓罗。”

        “所以，你还是想聊的，是吧。”罗非笑。

        犹如小动物被丢弃前，突如其来的一点灵犀。

        “为什么要玩，我不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