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外面的人的情绪越来越负面，都是什么“绝望”“恐惧”“干脆自杀吧”这样的想法，连次一级的“害怕”“生气”都很少见，每次手回来都黑的跟墨汁里了一圈似的，让伊曼纽尔逐渐抑郁。

        伊曼纽尔不太喜欢这样，如果是正面的情绪倒无所谓，但这个地方，很难有人会产生正面情绪，大分都是一些讨厌的负面情绪，手出去逛一圈，回来都变成深色了，伊曼纽尔还要消耗神力去消解那些情绪。

        怎么回事，虽然知这里的幸福指数肯定高不了，但这样无限接近负无穷也太过分了吧！

        表面上，他缩在墙角，盯着脱落的墙灰发呆，实际上，他的神手像是往四面八方漫延的水，早就已经撒起欢来了。

        但是不把神手放出去也不行，因为伊曼纽尔已经发现，神手的灵活和灵度需要不断锻炼来维持，就像钢琴家的手指那样，不练习的话很快就会产生钝感。

        只不过，那些情绪有点类似不同颜色的墨水，透明的神手感知到它们的时候，无可避免地会被染上一点颜色。一个两个人的情绪很快就会消失，但如果很多个人的话，那些情绪就一时没有办法消化得了，就还会对伊曼纽尔本的心情产生一定影响。

        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验，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只存在于这空间的一个地方，但当伊曼纽尔把神手放出去时，他感觉自己在“每个地方”。不过他现在的神手还很短，只能探索到方圆十几里的地方，再延长的话神海就会感到疼痛。

        倒不至于对伊曼纽尔的三观产生什么影响，他心理上是个三观已经成型的成年人。只是，对于这个把自己的一切都赠送给他的女孩，伊曼纽尔保持了感谢的心情，连带着，他对世界上所有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都提升了好感。

        与此同时，女孩那天真无邪的的心灵，也留驻在他的神海之中――毕竟，人类临死的感情是多么充沛啊！

如果他现在虫族世界的话，会有经验丰富的前辈告诉他，这是“神反哺”，在雄虫为雌虫安抚和梳理神海之后，雌虫会把一分神力“反哺”给雄虫，是对雌雄双方都有益的事情，而且，这也是雄虫神力等级增长的重要途径。

        有了准备之后，只要用神力在本的神海设一层“罩子”，就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的情绪发哮。

        探索自己的神力花了伊曼纽尔很长时间。

        但此时的伊曼纽尔对此一无所知，只能自己磕磕绊绊地探索。

        他凭雄虫的本能感知到，女孩送给他的“感情”，正是他所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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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那时候，带着糖就好了。”

        在神手带来“那个疯子医生无差别攻击，连自己人都杀”的消息后，伊曼纽尔终于悟了！

        原来是瑞凡在搞鬼！

        而且因为濒死的缘故，女孩把她能给出的所有神力都给他了，让伊曼纽尔庞大的神海都感受到了一点被滋的舒适。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饲主。

        而且神手接收到的“信息量”，要远远大于人类的所能感知到的。由于他能够感知到人类的“神”，他能够“看见”垃圾堆里藏着多少个人，也能够“知”他们现在的情绪，是“恐惧”，还是“愤怒”，还是“绝望”，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他有些遗憾地叹着气。

        就这样练习了几天，伊曼纽尔越来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