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停顿一会,他紧紧盯着太平,仔细观察着那人的神色,没有看出丝毫动乱。
太平一脸无辜:“哪有?我喜欢吃火锅,便推广火锅让其在国都盛行,但本质是民众们也爱吃,怎么能算是多余呢?”
景阳说:“你和那边的国王,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以前他只是听王后的话,如今似乎是要加冕了,那人觉得他不再是小孩,便渐渐教他一些政务上的事情。
景家后,也同样有一群不服王后的人,并不止于国境内。
太平歪,眼眸笑。
其实今日来景阳有些想挑明的意思。
阴是邻国派来的探子,这一点他们都心知肚明。
这一点在那日的窥探中,显得越发耐人寻味了。
那时他们和王兄都由中的同一个师父教授法术,他是最小的,于是他叫太平师兄,而王兄却是喊那人王后。
不知从何时起,景阳就很少叫这个称呼了,但今日他却唤出来。
然而景阳其实没有想知、或者学那般多,虽然他天赋好,学会算计也很简单。
然而,想到这里,景阳却觉得不好,话题似乎偏离了一开始的初衷。
太平却扑哧一声笑出来,他抬起手摸了摸景阳的脑袋,说:“你说的是冥吗?”
很是好看。
而太平将这个探子放在边的缘由,景阳从前不了解,现在即将继任国王了,却有些了解了。
景阳从小便知那人是王后。
太平觉得好笑,“什么算多余的事?”
景阳想了想,顺着太平的话说下去:“但你喜欢吃火锅,就想让天下人都来吃,这是不对的。”
景阳说:“茶里放了什么?”
景阳淡淡地说出这话,这时候他的心情其实有些急迫,而世界上只有那人才能让他的心情如此急迫——他很想知,太平对于邻国是如何看待,与邻国国王的交情,又到了何种地步。
那时景阳确实见到了太平,只是先王也在,太平挨了鞭打,王兄便坐在床帮王后药。
后来王兄病重,再无新的神谕降下,于是太平仍是王后。
太平说:“只是朋友啦。”
太平的手却是伸得太长,有了王后绝不该碰的权力,而景家对此一直诟病。
景阳说:“我觉得不仅如此。”
那时先王在位,太平与冥交友游山玩水许久,回来后在王室会议上提议与邻国结盟,换来天下太平。先王一开始也是支持,后来盟约撕毁,冥与太平断绝了关系、边境纷乱不休,再之后,便是太平被关入禁地,景阳还是小孩,不知他们之间的争斗,却很是担心太平,有一日便偷偷逃出来、避开守卫,去往禁地,他想见太平一面。
景阳懒得理会世事,但是碰到要死人的事情,再懒的人,也是要的。
于是景阳加重了语气,说:“王后。”
太平仍是静静听着。
景阳说:“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王国。你与邻国勾结之心也早已有之。”
但是谁的王后?
景阳说:“你以前的事,都算是多余的事。”
景阳皱着眉,他看了眼桌上放着的茶,嗅出其中不寻常的味。
景阳从那时便觉得太平很会骗人。
是的,他确实因为与冥交友而被惩戒过。
他们眼中王后俨然是全天下最大的魔,连当初的神谕都是伪造的,应当死。
太平端起自己的那杯,抿了一口,说:“一些提神的魔药,还有些提升魔力的......景家最近很不安分,我也很是苦恼啊。”
景阳说:“这些魔药都很伤。”
黑桃王国毗邻红心王国,此时太平直呼的,便是那位邻国国王的姓名。
太平歪,静静地听景阳说。
景阳说
所以他今天来见了一眼师兄,但师兄仍然固执己见。
太平耸肩,很是无所谓:“你不用来劝我,我知的。”
景阳说:“王兄在的时候,你便被揭发过......师兄。”
景阳有些说不出口。
景阳想到,师兄确实需要教——
太平说:“以前和你王兄一块吃火锅时,你这小孩就不爱吃。你这是来教我啦?”
景阳看着太平,平静说:“师兄,你不要多余的事情。”
是为了什么?
王后是职位,但是景阳觉得,却不止于此。
来之前,景阳见过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