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景阳面无表情地看着天台的门锁。
门锁上有斑驳的锈迹,显然许久未被人打开过。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这所中学的天台因为曾有人tiao楼,之后便一直被封锁起来。然而,景阳低tou看了眼手中的纸条。
那熟悉的字迹告诉他:今日到天台来找那人。
所以景阳才会来到这尘封已久的天台。
如此想来,景阳又记起曾经师兄打听来的有关这个校园的恐怖故事――尽guan他从未当真过,但是那人却像是当真的故事讲给他听的。
景阳低tou,看向那锈迹斑斑的门锁,抬手。
“卡ca。”
门锁从中断开,碎成两半,天台的大门应声而开。
景阳推开那扇大门,一阵风chui来,chui过他的耳畔,他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后便看见了靠在天台栏杆边的太平。
太平扬起手,朝他笑。
景阳快步走过去,站到那人shen边。
太平靠在栏杆上,笑dao:“有些迟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毕竟前些天跟你说话时,你说我无聊。”
景阳低tou看着他,说dao:“哦。”
景阳其实并没有改变想法,这确实很无聊。
太平觉得无奈,他摇tou叹气dao:“你不信鬼神,那么你父母干什么要把你送到dao观来?”他很是好奇,于是看向景阳,想获得一个答案。
景阳沉默片刻,说dao:“不知dao。”
他知dao师兄是孤儿、被dao观的dao士收养养在山上。景阳之所以唤那人师兄,也是因为父母辈与dao观有渊源,在小时候将他送去那里,于是景阳就成了dao士的二弟子。
那时候他很粘师兄,以至于太平领着dao观里的黑狗去了山的那tou玩、他也会跟去,这是很自然的事,所以至于该读书的年纪、景阳的父母便把太平也一并接出来、送入学院。
景阳想着过去的往事,又看向了眼前人。
太平趴在栏杆上,他张望着底下,shen形看起来很是不稳,仿佛摇摇yu坠的鸟,似乎下一刻就会坠楼。
于是景阳握住了他的肩膀。
太平被拽回来,他在天台边缘站定,才是转tou看向景阳。
他笑起来,说dao:“你知dao学院为什么要封三号教学楼的天台吗?”
他们现在所chu1的就是三号教学楼。
景阳淡淡说dao:“知dao。”
“因为这里闹鬼。”景阳平静说dao,“你跟我讲过故事。”
太平比出一gen手指,在师弟眼前晃了晃,他理直气壮、义正言辞地说dao:“不是故事、是真的。因为我见过鬼。”
“哦。”景阳还是很平静,丝毫没有因为太平的话语而产生一些情绪。
太平怀抱双臂,他踮起脚、凑到景阳面前,看了好一阵,才是叹气dao:“师父说得没错,你好没意思。”
景阳淡淡说dao:“师父没有说过,只有你说过。”
太平一时语噎,他摆手,说dao:“算了,你要是没兴趣就自己走吧,我一个人也能调查。”话语说完,太平便转过shen。
景阳却没有走,他看向太平,问dao:“你要从哪里调查?”
太平这才回首,他指了指水箱,说dao:“那里!”
二人并肩走过去的时候,景阳听着那人将过去说过许多次的、他打听来的学校诡异故事又讲了一遍。
主要是关于天台的。
听闻每逢鬼门大开的时节,天台便会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那扇被锁住的大门也会在无风无人的情况下自己打开......最主要的是学校的天台tiao楼死了三四个学生了。
每次tiao楼的事件都闹腾得轰轰烈烈,然而自从第一人死后,每一名tiao楼的学生都是爬上天台的栏杆、纵shen一跃后,消失了。
是的,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些学生消失了,人ti坠落、鲜血四溅的景象并未出现,校方后来搜索时,便是在天台的水箱里发现的那些尸ti。
尸ti已经浮zhong、呈现明显的巨人观,很难辨别死期。
从此以后这天台就成了禁地。
太平兴致bobo地说完,等待着景阳的反应。
景阳却是很平静的,他说dao:“liu传的故事,不一定是真的。”
太平问dao:“为什么?”
景阳说dao:“以讹传讹,不足为证。”
太平有些沮丧,他说dao:“本不该叫你来。”
所以他想独自来。
景阳的眼神略微暗沉下来,他抓紧了太平的手腕。
太平则是仍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