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离得有些许远,是在一水边,水声叮咚,想来应该是一泉水。
李师教了他们剑法中的第一条,即如何挥剑。
太平又说:“没有人吗?”
他有些失落,“那我便自己去找吧。”
柳十岁笑了笑:“一见如故,觉得跟着你好。”
井九喜净,便避开。
他说完,便觉得一阵阴寒,抬看去,竟是看到了佛像慈善的眉目,有些后怕。
那死去的人似乎被重物碾碎了,已经成了一摊肉泥,深深地陷落到泉旁的泥土中,看起来很是瘆人。
井九问:“为什么跟着我?”
柳十岁问:“公子,这便是先要自救,再谈救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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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们都你望我,我望你,都没有吭声。
柳十岁看他脸色,又是解释:“李师说让我们快快赶去前殿,今日要修习,不许迟到。我与他说有人死人,他也不在意。”
李师等在佛像前,他的面前站了一排新来的弟子。
井九心想,这种说话方式……果然很容易挨打。
太平笑:“小白不见了,谁能帮我去找找。”
柳十岁摸了摸脑袋,也不说话了。
柳十岁悄悄问井九:“它的手臂……是不是多了一对?”
柳十岁仔细数数,人确实少了一个,李师也知,完全不在意罢了。
井九说:“只有自能保,才算安全。”
井九懒得听,于是闭目养神。
太平遥望四周,说:“都到了呀。”
日上三竿,李师又叫人集合来,说太平掌门要来训话。
井九踏出一步,远离人群。
太平掌门火急火燎地跑来,发髻间似乎还挂着一片叶子,他在井九边不远顿住脚步,缓了好久气才发话。
井九摇:“不。这是说你有些吵”
柳十岁走在前,也注意到了井九点动作,不由惊讶,又很是佩服——这看起来极为貌美的公子修为定是极高了,每一步都避开了血泊,不沾泥泞,如履平地。
井九说:“没必要。”
井九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那很是吵闹,即使还未到,井九也能听到其间嘈杂声音。
井九想看看那人是怎么训话的,便睁开眼。
“师父,您说说那小白是什么,又是在哪丢的,我们才好替你找。”
柳十岁问:“公子,为什么?”
一路上的草木都被压弯,血溅在旁树干,很是难看。
井九摇,负手走了,柳十岁不忍地看一眼那尸,也跟着井九走了。
这很简单。
他也没有提起少了一人。
而那巨大的观音像,似乎也更大了些,它慈爱的目光扫过面前的弟子,却让人觉得不安。
井九说是。
柳十岁自个练剑,也没来烦他。
井九不喜吵闹,柳十岁先一步过去叫人安静了,众人一看来者是昨日那个最为惹眼的白衣少年,也都噤声了。
柳十岁说:“好奇怪。不会是这佛像将人吃了吧?”
然而有人比他先开口问。
不是冷血与否的问题,而是死了便是死了,已经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