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被你赶出来啦。”
他说的是三年前那事,可景阳不信他离开后没有住。
这人现在说这话,只不过不想告诉景阳,他现在的住而已。
景阳于是走过去,站在长椅前。
太平仰看他,嘀咕着他不知什么时候长得这么高,偶一时间,猛地被拽住了手臂从长椅上拉起来。
他不得不踉踉跄跄地跟着景阳走,受伤了的时不时在走动中落到地上,疼得皱起眉来。
景阳看不惯太平这样,于是他慢慢地从走变到被景阳背着了。
3.
结果算是到了景阳家中,里面的布置和三年前没什么区别,太平还找到了三年前他忘记带走的一套睡衣。
景阳看他翻出来也不说话,只是指着浴室。
太平委屈:“我现在这样,一个人没办法呀。”
景阳仍说:“进去。”
太平撑着墙,有些艰难地走进浴室,见景阳也跟着进来,他并不避讳,着手脱掉自己上的病号服,出赤条条的。
算得上是坦诚相见后,他又扶着浴缸,回瞥眼景阳。
这个姿势有些古怪,景阳心中泛起些波澜,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握着太平的腰,轻而易举地将他抱进浴缸里。
那人蜷起来坐在浴缸中,受伤的被抬着架起来,不是前的幼,还是间的口都叫人一览无余,他看着景阳放水,没有顾忌,反而调笑:“好像可以容得下两个人呢。”
景阳冷言冷语刺他:“你那条不想要了?”
太平噤声片刻,直到浴缸放好了温水,景阳停了动作,坐在浴缸边看他,他才缓过来。
“也不会那般激烈吧。”太平说,“不过三年没见罢了。”
他边说着,边挤出洗发水抹到了的黑发上,他的发还是和三年前差不多长,和以前用的是同一种洗发水,气味也没有变化。
景阳说:“你想试?”
太平笑看他。
气氛一时间陷入凝滞,浴室内只听得到水声淅淅沥沥。
过了半晌,二人从浴室里出来,太平披了浴巾被抱住,没受伤的那条缠上景阳的腰,他看起来倦了,这时连哈欠也打了几个。
只是两人贴得太近,他靠在景阳的肩膀,漉漉的发丝也贴在了景阳的脸侧,带着熟悉的味。
到了卧室,浴巾才被抽走,不过那套被太平找出来的睡衣没有被换上的机会,他陷在被褥中,受了伤的右被抬起来架住,靠在景阳的侧。
太平伸手拥住压下来的景阳,嘟囔:“这样睡觉好累的。”他又用手拍了拍景阳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孩子。
景阳不理他,自顾自关了灯,卧室陷入黑暗中,他听见了太平不甚平稳的呼声。
那人凑过来,拥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说话,说话时丝丝气声淌过景阳的耳垂。
太平的声音轻轻的:“睡吧。”
“醒来你就走了?”
太平说:“是呀,毕竟我四海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