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来了,太平给自己碗里倒上一些,喝了几口,还在回味间余味——这情况,一点也不阴森,说起来还像是在度假。
村长家的婆子摆手,说经不起如此大礼。
柳村长大笑几声,招呼婆子去拿酒来。
柳村长却点,说:“一个月后,他大着肚子回来的。”似乎是不可置信,他的眼睛都出极深的恐惧,他比划着那时柳伯肚子的大小,说:“足足有女人怀孕十个月那么大的肚子……当时我们都说他疯了,请了村里的神婆给他看病。谁能想到……”
太平很是认真地问:“会出什么事?”
村子里很安静,柳伯熟门熟路地带着他来到村中心祠堂——后的村长家。
柳伯了额间的汗,指着这条湍急的河说:“这是河神居住的地方,可不能乱走。不守规矩的人都要被河神捉去的!三娘家的孩子前些天就被捉走了!”他说着,朝着河拜了三拜。
太平却听得入神,将其一一记下,他朝着女人作揖,说:“谢谢。”
一张八仙桌被搬出来,桌上摆满了好菜,还有新鲜捉上的鱼,用来招待,可谓是极为周了。
这女人自己窸窸窣窣地用方言念起来,太平听不大懂,过了片刻他才听见女人对着他说:“屋里晚上不能烧柴,窗遮好。一旦入夜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能开门。夜里绝对不能出声,鞋尖不能对着门,也不能对着床。还有,夜里不能去水边。”
太平也不推辞了,他坐到椅上,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肚肉,放在口中咀嚼片刻,十分享受地赞叹:“不错。此时若有一壶酒就最好。”
老伯也没有阻止他,之后才又带着他进去村中。
柳村长摆手,说:“没丢孩子。”
柳村长停下话,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他只是喝酒,不再说。
太平连忙让他起来,再次询问之后发生的事情。
柳村长有些奇怪,却还是告诉了他。
太平点。
那婆子点了点,随即带着太平绕着路走了圈,到了祠堂后一间空置着的宅邸。宅邸似乎长时间没有人住着,这女人也很是好心地帮忙打扫,顺便指点起来,说:“我们村里夜里不太平,你自个小心些。”
听起来是句废话。
柳村长叹气说:“柳伯这人前些天说去城里打工,走到雾里。我们这边人,从小就没出过雾,都说雾里有怪物,是河神庇护着我们。但是柳伯他不信……你猜他那时是怎么回来的?”
太平在此法上钻研颇深,幸而此也脱离三界之外,不需依靠请来的神,他依然可以凭借着八字卜卦推算。
过了片刻,他叹了口气,说:“那柳伯生撕了神婆?”
太平瞧他这般紧张,也作势要朝着河方向拜下去。
嗯?
太平挑眉,他的手指点在桌面上,说:“那可否告诉我他的生辰八字。”
村长有些恐惧地说:“后来他真生下来一个孩子……生下来就是死的。给我们扔到河里去了……当时是希望河神大人能镇压怪物……谁知——
规矩很多。
柳村长脸色一白,他握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过了片刻他突然扑通一下跪在太平的面前,说:“大师!大师!请您救救我们!”
经过祠堂时太平瞥了一眼,大门紧闭着,里面阴气森森,碍于他现在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只有把系在腰间的小剑防,也没有大胆地现在就进去查看。
太平看了会,饶有兴趣地问:“老伯,这又是怎么?”
语罢她看了眼天空,见天色不晚了,就说着快些去吃饭。
这柳村的村长也很热情,知太平是外乡人,当即握着太平的手说晚上要好好设宴招待,说完话他又叫来了自家婆子,让她带着太平去找个住。
柳村长叹了口气,却说:“是今天下午带你来的那个人说的吧。”
他微微眯起眼睛,不经意地问柳村长:“你们这前些天有个小孩失踪了?”
太平放下碗,轻声说:“他回来后出事了。”
于是二人又回到了村长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