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的小孩走入树林,很快便消失无踪影。
牧童收起笛子,他朝景阳一笑,问:“你是谁?”
景阳想起来,自己从前见过这人。
景阳说:“嗯?”
他握着铁剑从水牛上下,好似大神一般在空中画了符,符画好后,太平立刻后退一步,原先空无一物的地方忽然泛起蓝光,符文显现后,一个罗盘状的物什在空中显现,它转动片刻,最后停在了大吉那。
他好似非要弄出明白啦。
景阳说:“你是那匹白的主人......师兄。”虽然尚且未入门,但是这时,他却这么唤那个人了。
鸟鸣尽时,泉水方显现。
景阳不作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在皇兄的寝中。”
景阳想了想,他沉稳地说:“好。”
景阳沉默了片刻,他说:“我之前见过师兄。”
而如今他见到了,也有些心绪微乱,他有些明白皇兄的心中为什么有人了。
太平问:“那上山之前,先
也是牵起那人的手时,景阳想到了很多。
太平的眉不皱,他反而拍手笑:“是大吉卦象,说明――”
他拨弄着手指,语调来长,好似逗弄小孩般一样计算着景阳的来龙去脉,最后只说:“你是朝歌皇子――”
景阳沿着笛声传来的方向而去,越是深入,鸟鸣声便越重,伴着潺潺的溪水声,他对此不觉好奇,也不想了解。
一把平平无奇、在朝歌城寻常极了的铁剑。
景阳忽略他的说法,照旧冷淡说:“你再算。”
太平叹气,这才解开水牛背上的包裹,在里面翻找起来,半晌他找到了一把剑。
景阳说:“这不是你算出来的。”
是在皇城的中,他见到这人与皇兄一起,那人牵着、皇兄拿着草料喂;他也见过那人与皇兄一起同游朝歌皇城,二人并肩同乘,看起来很是默契。
那腰纤细有劲,是修之人该有的。
牧童笑了下,说:“好啦,那不是我算出来的,是我朝师父打听到的。我号叫太平。景阳师弟,你可唤我太平师兄。”
其实一开始听见那曲笛声时,景阳便记起了许多。
景阳知他是故意不说,但还是问:“嗯?”
那人偶尔从山上来,与皇兄饮酒,景阳趴在纸窗外瞥见,那人的模样,与眼前的牧童,是一模一样。那夜从中响起的笛声,也和今天听到得相差无几,所以景阳才会任由白追着笛声过来,他想要亲眼见一见那个人。
“景阳师弟。”牧童亲切唤,“师父与我说过要接你上山,你过来。”他说完,和善地朝着景阳招手。
太平没甚么反应,他笑:“是嘛,我可不记得你呀,景阳师弟。嗯,你皇兄也来啦?”
景阳想起来,那夜他隔着纸窗,也是瞧见了师兄喝醉了,烂地躺在殿中的榻间。
师闻名来收他为徒,所以违反了规矩,他也能入山门,而此时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他想要找到那笛声的主人。
皇兄以为的说漏嘴,其实并不是漏嘴,景阳自小聪慧,也是从小便明白,皇兄心中或许有人。
“你本就知。”
牧童面容清秀,长发随意地用发带束在脑后,他穿着一红衣,很是显眼好看。
皇兄伏在那人的上,他们两人交接,皇兄也是这样握住了那人的腰肢。
牧童笑:“你不说,那我便算下。”
太平笑:“说明你要跟我走。”
景阳说:“在外边。”
景阳撩开挡住视线的垂柳,瞧见一潭幽深的泉水,水畔是凌乱分布光的巨石,有水牛停在泉边石山旁低饮水,而笛声的主人正坐在牛背上,那是个牧童。
在此时,太平骑上白,景阳坐在他后,等到白缓步行走,景阳的心绪还是纷乱的,他没有收回飘飞的想法,而是下意识地握住了师兄的腰。
太平笑:“嗯。”
太平于是过来,牵起他的手掌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