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骑鲸说:“小师叔不是那样的人。”
而太平真人之事为何如此重要,重要到提前召开两派对谈,只是因为那个疯子谁都杀。
他们来到景阳真人消失的位置。
自梅会成立后,除却盛宴在朝歌举行的时日,各大门派很少有聚在一起商讨事物的时候。
……
中州派白真人听说后,便冷笑一声:“讨缴?他怕不是跟他师兄私奔了?”
也是这时,远方传来船桨声音。
“咳。”
弥补基缺损,然而此间却有一声振声高呼,在他的脑海间陡然浮现。
景阳真人一心向,就算是从小将他带大的师兄,若是讨缴也心无杂念,而此事是天下大事,也有关神皇家世,于公是为天下人,于私是为了亲生兄长,总不至于下不了死手。
前任神皇虽说被太平真人重伤,确实是还没死的,他的话也有分量的:“我听闻那署有幻阵……景阳若是没有防备,中招许有可能。”
而他们之所以坐在这里和谈,并非没有余力对付太平真人――若要论起来,中州派的仙篆便能封住太平真人的生机――而是因为有人已经去了。
下一刻,二人便坐到了一大石块上,天上光溢彩,四周灵气郁。
果成寺向着青山,此次中州派却没有反对,只是因为那名年轻僧人曾是神皇边侍候的老僧人,因太平真人而死,这样的人,不会偏心太平,反而会恨之入骨、势要将其置于死地。
白真人被雾气遮挡的面容望去,冷眼对上了元骑鲸亮出的冰冷长剑。
青山弟子:“我要问人。”
红衣少年笑:“该是萧氏皇帝登基三年,”
但是派谁,却又是需要争论的事了。
若问有何种大事能让朝天大陆两大势不两立的门派好好说话?只能是灭世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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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记忆缺失一块,一句不投机便要打起来。
争论过三天三夜,到底是决出两位弟子,一名青山派的弟子,另一名却是果成寺的僧人。
僧人还有些犹豫:“我觉得他说的不多。”可是那名青山弟子却已经跟着进入了船舱,僧人无奈,只得也跟进去。
白真人淡淡:“如今只有派人去探查。”
“可为何没有音讯?”
因为那是景阳真人……若说旁人还有可能,但是像景阳真人那般一心飞升的人,怎会被杂念牵扯,陷入太平真人布下的幻阵呢?
“你们穿越了。”少年掰着手指,说,“算起来,你们已经是这个月第二批穿越者了。”
又是三日后,果成寺的僧人和青山派的弟子动了。
红衣少年此时才介绍自己:“叫我阴三就好。我先带你们去落脚点。”
他是太平真人的师弟,景阳真人。
此有高山有清泉,青山弟子借了一条小船,和果成寺的僧人一并划船向前。
青山时任的上德峰峰主元骑鲸与中州派的掌门真人双双来到朝歌城,在神皇中坐下和谈,只是因为遇到了大事。
中州派和其余人――无恩门、水月庵、或是西海剑派乃至于神朝皇太子……都要那人死。
若是寻常的凡人,杀了便杀了,可修士先前在凡间的亲朋家人,怎能随意打杀了?所以哪怕他是太平真人,哪怕青山派仍鼎力相护,也无济于事。
杀凡人算是大事?
然而不知怎的,景阳真人一去便无了音讯。
争吵方要开始之际,被神皇的一声咳嗽打断了。
白真人挑眉,元骑鲸冷哼一声,都是不信。
此话一出,青山弟子与僧人都是大惊,萧氏皇帝,那不是前朝的皇帝吗?死了都该有几百年了,他们这是到了何?
他似乎回忆起来什么,又似乎没有。
二人乘船经过一,忽然间山峦震动,水浪翻,躲避不及,眨眼间便被淹没。
白真人此话一出,在场的青山弟子便不住剑:“你想死吗?”
然而今日便不是寻常日子。
魔一日在世,便一日难安。
太平真人夺舍神皇,幸而天不怜魔,他失败了,奄奄一息的神皇正坐在大殿上,太子神色凝重地召来天下各派长老――太平真人灭杀数亿凡人,要灭世。
“先上船吧。”红衣少年说着,掀开船帘,进到了船舱中。
有人高呼他:“景阳真人!”
红衣少年瞧见他们大眼瞪小眼的疑惑面容,不由出恶作剧得逞后的笑:“没错――”
其实不然,毕竟修士虽是从凡人来,却已脱离凡人,不见那中州派的修士与人骂架输了、挥手造下灾祸湮灭一个村庄,此事无人去。
僧人答:“行吧行吧。”
井九睁开双眸,他的眼神冷冽下来,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刃。
划船的是个红衣少年,少年静静听他们二人问此是何方,现下是何种年代,稍后方才一笑。
因为那人是朝天大陆目前境界最高、最会用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