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灵活,又擅长作,哪怕在游戏方面也没有表现出分毫的弱点。在他的作下的角色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战斗技巧,而一旁靠在他边的柚木晃生开还能忍不住鼓掌欢呼,之后就越看越沮丧——
“唔。”降谷暂停了游戏进程,放任屏幕上那个举着等离子星外歼击炮的主角在原地发呆,扭看向柚木晃生,“难是因为自己被比下去了所以沮丧吗?”
一眼被看穿的柚木晃生:“我明明也算半个人工智能了,但在电子游戏方面居然还是只能打简单模式……”
虽然解谜分的要素对他来说不算困难,但作角色战斗的时候他总还会手忙脚乱。
以前也是这样。游戏对他这样把世界范围圈在边的人而言本该很有引力,但更推荐联机游玩的游戏在单人游玩的时候总会更加困难一些。他没有可以一起玩的同伴,久而久之就开始选择放弃——他的导师总还是抱着“年轻人应该有朝气一点、跑不出门也可以多玩玩游戏”的心态按照别的学生的推荐给他游戏作为礼物,导师去世后他也就开始习惯地据每个月的推荐直接下单买游戏回来……
——但说到底,虚拟的东西能带来短暂的快乐,他渴望的、真正能填补他内心、带给他热量与温的,是更实际的东西。
他突然沉默下去,脸上也不会掩饰地出了寂寞的表情——一旁的降谷零叹息了一声,把手柄丢开,也环过柚木的肩膀和手臂,干脆地把人抱到自己的上来。
“——总还是会想到糟糕的事情?”
柚木抬起眼睛看向降谷零。
他的眼神中还透出一点失措和彷徨,看起来就像是在森林中迷失的小鹿。于是降谷抬起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亲吻住柚木的嘴。
这次不再是先前在浴室中那样简单的亲密接,而是热切而认真的深吻。嘴先被细密地住弄,然后深入进口腔,仔细地、一寸也不放过地扫过口腔的内。的口水在亲吻之间互相交换,而终于学会了一点亲吻时的呼能力的柚木发出一两声鼻音,眼睫微微颤抖着——他合上眼睛。
——闭上眼睛。
——什么都不用思考。
——亲吻在告诉他,他现在不再是独自一人。
柚木近乎热情地回应着这个吻。他还有些生疏笨拙地用追逐着降谷,去承接那些口水、去回应降谷的呼。嘴很快变得炙热起来,他本能地用手环住降谷的腰,把自己更紧密地嵌入恋人的怀抱——
*
成为人类,他不可避免地学会人类所能感受到的喜悦,却也不可避免地会感受到人类才会拥有的患得患失。
倘若说之前的恐惧还朦胧地隔着一层不真实的纱雾,那现在——毫无演算影响的犹疑正真实地浸着他的心灵。
——一秒钟都不想分开、一刻都不愿意分离。他被他的恋人们所拯救、所亲手带入这个世界,那份牵绊从此植在他的心底,成为他无法戒去的瘾。
“……零君。”他在亲吻的间隙中微微息,声音轻柔,“感觉我好像被驯养起来了。”
“……唔?”
贴合,柚木晃生能感觉到降谷零在微微笑出声来时膛的震动感。他抬起,主动地在降谷的嘴上轻咬了一下,然后认真地说:“分开会很痛苦。一段时间不见面就会很难受。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所有悲伤的事情都再也不会发生,但分隔两地的时候会觉得想念本也甜蜜却忧郁。”
他混乱地寻找着形容词,最后骤然中止,然后把脸埋在降谷的肩膀上。
“——恋爱,好复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