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描述说不定还有其他非人类的验卡。”他不知该怎么回应这句话，最后有些拙劣地试图转移起话题来。

        柚木晃生以前就没关注过这些。人们画在本子里的东西原本也应该和他毫无关联。但他知现在这些验卡都有可能出现在自己的情趣转盘里，所以一边听一边觉得耳朵越来越热。

        “……那、既然景光君也、还是喜欢的——”柚木磕磕绊绊地说，“那……我也不介意……”

        “所以高维世界也没有人鱼啊……”柚木晃生居然还有点遗憾，“感觉设想一下会很漂亮诶。”

        诸伏景光微微笑了笑。

        ——去见喜欢的那个人。去见你可以不用太避讳去见的他。去看你甘愿付出一切保护的那些人、那个人。

        “说起来，等场景卡都收集完毕，大概也就没有更多的积分获取渠了。如果有很想尝试的……似乎还要在这之前努力完成？”

        柚木这下是真的脸也涨红了。

        被夸赞非常漂亮的柚木晃生投给他一个毫无威慑力的瞥视。

        他又了一下柚木的脸颊，然后才继续。

        他能注意到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柚木晃生周的气场一下子就和了起来，望过来的眼神也变得喜悦和满是情意、几乎有些缠丝一样绵。

        ——去见见他。

只是这次的物种直接从人类转变成了非人类。

        ——这么好哄。

        ——又或者说，是这样喜欢他。

        他今天赶过来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有空、也不仅仅是因为他先前才对柚木出了承诺。早上才刚刚又为了向前迈进一步而出了格外破格的选择，哪怕最一开始他就已经好准备、哪怕“上级”已经暗示他这此任务应该足够为他争取到一个代号……离开组织的势力范围后，他仍然感觉有什么粘稠黑暗如泥沼的东西靠近他的心灵——几乎是近在咫尺的程度。

        诸伏景光又笑了笑。

        柚木晃生对他白天所经历的事情一无所知。但他能轻而易举地化解诸伏景光内心中的焦虑和急躁。

        “唔，我不能肯定地告诉你高维世界没有人鱼。”诸伏景光思考了片刻，而后戏谑地用手指抹过柚木柔的，“但等高明哥用了那张验卡之后，我们就真的能看到非常漂亮的人鱼了。”

        白天还因为卧底的工作有些心力交瘁的诸伏景光感觉自己也跟着柔了下来。

        “就算经历了很多，你也还是喜欢害羞啊。”他半开玩笑地说，“以后抽到这些卡要怎么办？”

        泛红的脸颊上，那双眼睛又明亮又带着点的诱人感。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现在在厨房、正在晚餐的准备时间，诸伏景光会觉得自己有一点被诱惑到了。

        柚木茫然了一瞬，然后思索着回答：“嗯……我猜那些可以影响到你们的分，

        他对高维世界当然是没有什么记忆的，所有的记忆都来自于他“成长”的数据库以及后续的游戏世界。在这两个世界中，他从没有听说过人鱼的存在：难高维世界里有这样的奇幻生物吗？

        他们这会儿在厨房里。今天他过来得比较早一些，也带了食材过来，难得有机会和柚木一起晚餐。他手里利落地切着蔬菜，一边弯起眼睛：“啊，总之，纯粹是为了研究——不过我稍微关注了一下，比较热门的本子确实非人类要素比较多。一般攻方常见的有手和兽人。受方的话……人鱼？猫猫狗狗、兽人、翅膀和尾巴……”

        他的声音微弱下去。

        ——对于这个想法，傍晚着一寒风赶过来的诸伏景光失笑。

        柚木晃生一边有些困惑于高维世界的人类到底都有多么奇怪的癖，一边居然还有些对人鱼的好奇。

        举着菜刀的人利落地把切开成块的秋葵扫进白瓷的碗中，而转过，亲昵地凑过来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我倒是也——唔，在认识你之后稍微花时间研究了一下色情类文学、游戏和其它类别的作品的共。我们的世界同样没有那些不存在的超自然现象，但人总会在这方面添加很多幻想。原本就不是真实的，那么穷极想象力反而会变得选项颇多。”

        他在削一只苹果，这会儿连手里的削刀都握不稳，声音也有点微微地颤抖：“景光君……也喜欢这些吗？”

        并不是说他没有独自应对这种心理压力的手段。但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能用更加温柔的方式来对待自己。

        “我喜欢柚木晃生。”他轻松地回答，“怎么样的你，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