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延后再说:“……咳,这个承诺我之后会好好使用。不过现在——唔,所以柚木在担心的是接下来要拍摄的东西会给外人看吗?”
柚木晃生有点紧张地点点。
“我——想到镜那边会看到我的其实是陌生人、还是很糟糕的坏人……”
降谷忍不住为了他的用词微微发笑,然后脸上的笑容又很快隐没下去。
——他喜欢着的这个人。他本应该好好保护的这个人。
他无法改变现在的状况,只能眼见柚木晃生被卷入组织的漩涡。哪怕他知他们都会竭尽全力地保护他……这仍然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无力。
他没意识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中出的少许晦涩感,但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柚木晃生看到了。
心脏突然重重动了一下。他感觉自己里仿佛被抽起一贯穿脊的细线,而剩余的躯壳分则顺着线抽离的方向逐渐折叠皱紧。某种奇怪的窒息感没过膛,他产生了一种官受到损害的错觉。
——看到降谷零出这样的表情,他感觉到很难过。
“……零君。”他反握住降谷零的手,声音柔和起来,“不要这样——不要想那些东西。”
他不确定降谷零是在想什么,但他知他不喜欢自己的恋人出这个表情。
所以他有些羞怯地主动凑过去,用自己的嘴去碰降谷的嘴。
柔的贴合。然后降谷零下意识地揽住柚木晃生,加深这个亲吻。他们交换气息、交换唾,降谷逐渐变得更加投入。他的气场化下来,眉眼间的阴暗也逐渐褪去。
“……也对。”他在这个亲吻结束后微微笑起来,“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应该只想着你才对。”
手指抹过被亲吻得泛起水色的,降谷零紫灰色的瞳孔中蕴着意味深长的东西。但这次柚木没有再为了那些东西而感到过分羞耻,他只是气息有些不稳定地出一点微笑:“回答正确——零君得十分!”
“得到十分,有什么奖励吗?”
“没有奖励。”
“诶。”
容貌如蜂蜜一般的年轻人略略垂下眉眼,出一点忧郁委屈的神情。降谷零脸上浮现出这种表情的时候简直太有杀伤力了,柚木晃生被他看得毫无招架能力。
“……也、没什么可奖励的、吧。”他扭开,小声说,“零君想对我什么我都不会反抗的。”
他这么说完,又急急地补充了一句:“……我喜欢零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