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他听到诸伏高明温和的声音，“不仅是愿意在这样的事情上努力……更是、在感到不安的时候，你愿意把自己的心情告诉我。”

        诸伏高明又一次失笑，但又觉得心里有点难过。

        他握住诸伏高明的手，小声说：“我……查过网上的资料，谈恋爱的人总想要在一起相。但……如果高明先生喜欢的是——正常一点的人，你们就可以一起出门、去更多的事情。”

        柚木晃生：“……”

        ——是因为喜欢吗？

        认真地给他任的权力、认真地允许他越界、认真地……喜欢着他。

        他在亲密的界限上毫无概念。毕竟是年幼时就懵懂地被种下了不可以越线的概念的孩子，再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记忆中最后一次和别人近距离接是11岁时和保姆的那次拥抱。

        “我现在已经变得越来越黏人了。”他小声说，“之前景光君来的时候，我连他去厨房的时候都想跟过去……想要在同一个房间里、想要贴在一起靠在一起——还……说出许多糟糕的话——”

        灼热的手掌贴合住柚木的脸颊，脸颊贴近，柚木晃生几乎觉得两个人的呼交织在一起。

        ——没有办法出门的自己。没有办法和他们去看樱花、去看烟火、去逛街的自己。

        “……但高明先生好像不讨厌我这个样子。”

趣吗？”他问。

        他不懂这些东西，唯一记住的就是不能给别人添麻烦——但好像，所有人都不觉得他很麻烦。

        更年长一些的警察先生低亲了亲他的发：“之前说过，我会努力打消柚木的不安；但好像因为距离的关系，我总是无法很好地兑现自己的诺言。相比于有需要时能随时赶到你边的别人，我在更远的地方……而在你遇到了如今的境地时，我似乎也帮不上你太多。”

        “因为喜欢你，所以我更想和你一起度过愉快的时光。外出或许也很有趣，但和你一起在家中——哪怕什么都不，这样的感觉对我来说也非常好。”

        他沉静地回答：“如果是没有关联的人，当然会反感越线的亲密感。但我们已经是——或许名义上仍然不算，但实际上是恋人的关系了，不是吗？”

        柚木晃生：“……”

        ——会把这样的要求当任，当然是因为柚木晃生在过去从不被允许这样。

        柚木晃生望过来的眼神里带了点小心翼翼的色彩。

        “任原本就是你的权力。”诸伏高明如实回答，然后他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一点，“所以，柚木君，在我们面前——你可以尽情地撒、任，想的事情。这是恋人的权力。”

        柚木茫然了片刻。

        他的神情很温柔：“你过去没有这样的经历。现在，我们会把这些全补回来的。”

        ——他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曾经有一瞬间的茫然无措。

        ——这些人，真的都是认真这样想的。

        然后他被用力地拥抱住。

        “高明先生喜欢的东西，我也想去了解。”他仰起，“这样至少会有很多共同话题、会能聊你喜欢的东西。”

        而黏稠的气息、温柔而甜腻的气氛。

        环住的手臂收紧，口紧紧地撞在一起，隔着布料，他能感觉到诸伏高明的温度。

        “……我没有办法突破自己的限制，”他轻轻地说着，“我甚至没有勇气主动出门去长野县见高明先生……但我在这件事上还是能到的。”

        说到这里，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漾开一点笑意：“现在的结局卡这样对我来说也很好。能在梦中见到你、能每天都见到你……”

        “总觉得高明先生……你们对我都太包容了。”他小声说，“这样会让我变得越来越任的。”

        ——这样吗。

        但柚木晃生不同。

        ——是因为爱……吗？

        “高明先生……”他喃喃地念出这个名字，然后轻轻地回答，“是——每天都能见面。高明先生没有嫌弃我烦人真是太好了。”

        ——是因为是恋人吗？

        “那我今天晚上都想这样靠在高明先生上。”他小声说。

        “我非常、非常地喜欢柚木君。”

        “不会？”他看起来很认真，“只要是听高明先生讲的东西，我都会很感兴趣的。”

        诸伏高明微微笑了笑。

        诸伏高明同样在年幼时失去了父母。但他知他的父母很爱他和他的弟弟，他知他们拼命保护住了当时还在家的景光。他知——他们是被爱着的。

        把手臂环在恋人的腰上，把脸埋在恋人的肩膀上。呼的时候能闻到对方的沐浴的气息，贴合的地方能感觉到表的温度。

        本该爱着他的父亲和母亲没有给予他足够的关怀。这甚至并不是因为外力而导致的结果。

        他的记忆中，他的父母没有出什么事，他们只是——不爱他。或者说，让他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