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的节奏来,慢一点。”你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你响起来。眼前一片黑暗,你终于什么都看不到,终于不用去判断什么虚实真假,只要跟着那个模糊的声音去就可以了。
徒劳的息,过速的心,好累,好累,你难以承受,活着是这样累的事,每分每秒都要呼,每分每秒都要泵血,你好想休息,想让心脏停下,想让大脑停下,你需要,需要永恒的宁静,哪怕是荒芜。
但可笑的是,他也没有拉住你,就那样看着你平静地,一步一步走出警局,你瘦弱的影沐浴在阳光里,然后被黑暗吞噬。
可是显然,不你怎么这痛苦的症状都无法缓解。
几乎要以为是幻觉。
“抬起来。”阿帕基说,“看着我说。”
大概是因为调节呼节奏的缘故,阿帕基的心也变慢了,你听着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又或者他手心残余的烟草气味有镇静作用――你模模糊糊想到梅洛尼当时让里苏特给你抽一口烟镇痛,也许那不只是在捉弄你吗。
阿帕基的结动两下,握住你的肩膀,却察觉到你更加贴紧他,好像你知他要什么,并且你对此抗拒。
呼是人的基础功能,重新感觉到空气的存在后,你的气息很快就恢复正常,冰冷的空气穿过鼻腔,排出肺时已微微发。
可是,这对你们来说并不是个合适的姿势。就像福葛说的那样,你们已经是可以进行繁衍的男女。阿帕基隐隐感到你柔的像水那样和他紧密贴合,他闻到你上若有若无的苦涩香气。
你摇了摇,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发抖:“我有一点分不清……虚实。”
可是你并没有顺从地离开他,而是虚弱地依偎着他。如果是往常,你大概早就受惊地逃开他――你面对他总是怯弱。
一只温热的大手忽然捂住你口鼻,你本能地挣扎却被对方把脑袋按进他结实的膛。
布加拉提的影印在你的眼睛,但你不知那是真的还是大脑的幻想,他在你眼前晃动着手指,虎口的疤痕像鱼一样游动,你的眼球下意识想要追逐,可你的大脑无法发出任何指令。
你有些不情愿,但刚才他对你的帮助使你心中残余了一些依赖,你顺从地仰起,才发现阿帕基正垂着注视着你,他那双紫金色的眼睛像某种没有感情的野兽或者神明,令人敬畏又怀着恐惧迷恋。
“现在还是?”
他不知怎么没有将你推开。
他那个时候傲慢地对布加拉提说――
“你该拉住她的。”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阿帕基想,他不再激烈地提让你退出的事,现在反而得要让你尽量呆在他们边才行。
“你看到了什么?”
阿帕基抓住你的手,轻易将你的手包在手心:“再出现那种情况的话就告诉我,像这样抓住你的,就是真的我。”你显然出现了某种神问题,但阿帕基没有选择说出来,这对你没有必要,只会让你更加惶恐,你现在需要一个解决办法,那么他就给你解决的办法。
阿帕基感到你在他手心的吐息变得轻柔,令他掌心发地放开你:“没事了。”
“没有了。”
“大家……每个人都有好多个,我不知哪个才是真的。”你的声音很小。
你回到那个阴郁的泥沼,一次又一次重蹈覆辙。
但是还好,这一次他终于抓住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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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听到他说。
“她过呼了。”阿帕基一边按紧你一边对布加拉提说,他还在警局的时候接受过相关训练,他知如何理,但现在来不及去找纸袋,他只能用手来减少你二氧化碳的呼出。
他和你后的布加拉提对视,就像那个下午他们在警察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他盯着你的眼睛:“如果你没有办法判断,就交给别人判断。”
他总是对你态度很差,因他看不惯你的怯懦,你的逆来顺受,你的沉默,但这不过是你知没有人会将你从泥沼拉出来,他和所有人一样只是旁观只是假惺惺地等你呼救,可你的口鼻早就被淤泥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