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他喝得烂醉甚至磕了药都绝不会发生这种事，他没办法想象自己的和别人混在一起。

        那扇斑驳的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梅洛尼的样子像惊恐发作，他整个人都汗了，碧绿的眼睛猫那样瞪着没有焦距：“我说不定有神分裂，普罗。”

        甚至……它和他小时候一样想要讨好妈妈。

        毫无逻辑的记忆碎片在梅洛尼的脑海不停地闪烁，肮脏的男人和女人，丑陋的肉，灰尘，发，发霉的地毯，血，汗，（），腥的，粘的，温热的。

        梅洛尼饶有兴趣地挑起眉，还不等他说些什么，一行字了出来――

        普罗修特脸上嘲弄的表情忽然凝固了。

        最荒谬不过是队长的了，后果应该非常麻烦但绝对也很刺激……不如说他非常期待啊。

        他满怀恶意地捣乱，像一个得不到玩就要把它弄坏的孩子。

        “喂，你怎么了？”普罗修特皱着眉敲了敲浴室的门。

        他想不起她的样子，想不起她的声音，想不起她说了什么。

        这是梅洛尼熟悉的教育程，他指尖不停：「你的一切都是为了杀人而制造的，没有比你更厉害的杀手，宝贝。妈妈有讨厌的人吗？比如抢了她男朋友的漂亮女孩，或者总缠着她的小混混，甚至她看不顺眼的陌生人？去杀了他，妈妈会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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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感觉实在太怪了，但据这个孩子的表现来看它不会撒谎。

        他的记忆变成一片迷雾。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么，换个说法吧，她的生活中有没有什么影响她的人？我是说，令她变得不像她自己的人？」也许是严厉的父母，也许是她在意的朋友或者恋人，总之，人在社会中是无法避免受到别人的影响的――也就是说一定有这样的人存在。

        对面的回信很快：「杀手的方式？」

        这是个奇怪的请求，好像它认为他认识它的母，甚至觉得他们会见面一样，梅洛尼摇了摇，有时候孩子的想法是非常奇怪的，因为它们还于学习中，它们对事物的看待方式很微妙。他忽略了这个奇怪的地方，转而提出了一个他好奇的问题：「你的爸爸是谁？」

        最重要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梅洛尼不得不提高声音：“我是说，有没有什么时候，我好像变了一个人？”

新打了一条按下回车。

        他心里已经想过了很多荒唐的答案，也许是霍尔吉欧的呢，那家伙的基因很好搞到，或者伊鲁索，那个嘴巴一贯很坏的家伙之前嘲笑他的衣服像个鱼贩版情趣内衣，也许他喝醉了出于报复。

        果然，「的确，那个男人令妈妈伪装自己。」对面的回复这样写。梅洛尼恶劣地笑起来，「男人？试着干掉他，我会帮你的，慢慢来，一定和我保持联系。」

        「你是个杀手，用杀手的方式讨好她吧。」

        「谢谢你，梅洛尼，我会的，请为我向妈妈保守秘密。」

        怎么会是我？

        「我的父亲就是梅洛尼。」

        “……你说什么？”普罗修特困惑地看向这个不知大清早发什么疯的同僚，洗手台的自来水哗哗地淌简直像一条湍急的河，他本听不清对方说话。

        他的嗓子哑得像被灌了硫酸，普罗修特先是吓了一，然后咧了咧嘴：“哦，当然，之前你有一次穿得像个书呆子似的，不手套也不眼罩，装模作样……”

        男生额渗出冷汗来。

        然后他们走向他。

        梅洛尼像陷进漩涡里一样重复着这个单词。

        强烈的不适让他捂着嘴跑出了房间，空的胃实在没什么可吐，梅洛尼最后扶着洗手台干呕，食被胃灼伤。

        「你想听什么答案？我觉得这个答案或许不会让你高兴。」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女人从他的记忆里冒出来，他记得她抱起来的感觉，记得她发梢扫过他指尖的感觉，记得她眼泪蒸发在他口的温度，记得她漉漉的眼神令他的心发，又闷闷地钝痛。

        可是，我？

        ……这的确是个不会让他高兴的答案，梅洛尼险些咬到。

        「不，对妈妈来说没有这样的人。」杰努伊诺平静地思考着梅洛尼的话，你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似乎你从不讨厌谁，但同样你也从不喜欢谁，你只是被动地接受，无论别人给你的是什么。

        我？

        「好的，我明白了。」梅洛尼讽刺地扯了扯嘴角，看来那个女人是个乖乖女，这也很符合逻辑――什么样的女人有什么样的孩子，如果是以往他选择的女人，娃娃脸出生不久就会杀掉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