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章见他回去报信后,也叫来了下人准备更衣出门。
“我虽然老了,但我耳朵可没问题,相国前些日子可去了城东的安福茶楼?我当时还是谁笑得那么开怀,便认真听了一会,没想到竟是相国包藏祸心!”楚王冷哼一声,他当日便在慕容洵和王伯章会面的对面包厢,虽然隔了一条走廊,但他年轻时可是征战四方的将军,听声的功底还是在的。
“中有变?”那将军拿起虎符将信将疑地比对。
“王爷此话何意?”慕容洵怒视了回去,这里有你插嘴的地方吗?
“什么?”慕容洵顿时觉得大了起来,脚步也急促了起来:“有劳公公带我进了。”
“老爷,这么晚了去哪啊?”家一面为王伯章准备出行的东西,一面问。
漆黑的夜,慕容洵刚下了朝回到家,彬儿就颠颠地赶来了:“相国,陛下急召。”
“啊,我也有。”李问从自己怀里拿出了跟王伯章一摸一样的虎符,他如钳子一般的糙大手,住了王伯章手中的虎符,用力一,那虎符竟然裂开了,里面出了砂浆。
“舅舅来的正好。”姚元昭手上拿着一封公文,眼神微妙。
“李问?!”王伯章吓得退了几步,随后他一把夺过虎符,举到了李问面前:“这是虎符,见虎符如见陛下!”
慕容洵皱起了眉,出的时候他确实看到了行色匆匆的传令官,但高句丽现在也翻不出花来了,还能怎样,于是问:“出什么事了?”
“此人狼子野心竟然拿假的虎符,妄图矫诏,用心实在狠毒!多亏陛下英明早就识破人的诡计,才不叫他酿出滔天之祸!”李问直接就在军营里定了王伯章的死罪。
“说是高句丽跟突厥搅一块了。”彬儿附到慕容洵边小声说。
一进殿慕容洵就看到了一众面色凝重的大臣齐刷刷盯着他看,在他们的注视下,慕容洵赶紧上前给姚元昭请安:“臣见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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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请吧。”囚车的门关上,前面驾车的小太监转过,冲着王伯章笑了一下,最后那句请吧,分明和之前那个小厮的声音一样。
慕容洵瞪大了双眼,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在顷刻间变了!
小厮点了点,转就跑,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陛下是有何要紧的政务吗?”慕容洵觉得奇怪。
彬儿很有眼力见地上前从姚元昭的手中接过公文送到了慕容洵的手上,慕容洵赶紧展开看,结果他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王伯章赶紧展开字条,他的面色既凝重又欣喜,随即收下了木盒:“告诉相国,伯章必不负所托。”
“谁是妖妃?”浑厚的声音从王伯章后响起,本该奔赴前线的李问此刻竟出现在了王伯章眼前。
“妖妃挟持陛下,妄图立幼子称帝,尔等还不速速随我入勤王?!”王伯章见这个将军不信他的话又高声喊了起来。
包裹,他从小厮怀里接过仔细包好的包裹,里面是一个巧的木盒,打开一看竟是半块可以调动长安守军的虎符,盒子里面还有一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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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卑职该拿他怎么办?”巡防营将军问。
“陛下,这上面的东西纯属诬告!臣绝无谋反的心思!”慕容洵扔掉了手上的纸张,跪在地上向姚元昭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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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洵一听便知自己和王伯章的谈话全都了出去,他赶紧在人群中寻找王伯章的影。
“舅舅可是在找王尚书?”姚元昭话音刚落,五花大绑的王伯章就被两个金吾卫扔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哼。
“巡防营。”王伯章手握虎符志得意满。
“相国哪里的话,婢只是为陛下跑的。”彬儿讨好地笑着,请慕容洵上了进的车,在慕容洵关上车门后,彬儿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王伯章大惊失色,此时他如梦初醒,这是中计了,王伯章就要逃,但他哪逃得过满是士兵的军营呢,几个将士一拥而上将他捆了个严严实实。
“舅舅,这上面的告发可是真的?”姚元昭从高高的御座上走了下来,朝着慕容洵一步步近。
王伯章赶到巡防营后,立刻向驻守的将军出示了虎符:“我乃兵尚书王伯章,现中有变,急调巡防营三千将士随我进护卫陛下!”
“卑职见过李将军!”镇守巡防营的将军一见李问立刻拱手行礼。
“巧了不是,相国刚走,北边就来了急递。”彬儿一边说一边请慕容洵跟他走。
“相国,有些话得凭良心啊。”说话的是楚王。
车行走起来极快,一炷香的功夫便进了门,慕容洵一下车便朝着远亮着灯的大殿疾走。
“犯了此等弥天之罪,自然要送到陛下面前,由陛下定夺。”李问毫不客气地单手提起王伯章扔到了一早就准备好的囚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