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方棠nie着茶杯,“我有些想翎歌了。”
“是因为昨日见到了别人的海雕?”
“也许吧。翎歌才从扬州回来,一月有余没见。结果没过两日,我们又启程来了衍天宗。”
方棠的神情有些失落,杨青絮便伸手揽着他:“除了翎歌呢?”
“还有姒姒。火灾那日翎歌将她救出来的时候,实在意外。她们似乎关系好了不少,是何时的事情?”
杨青絮笑了笑:“万物有灵,许是一起生活的久了,便有了感情呢?好歹也一起生活了数月。”
“先生,翎歌的脾气可没有那么好。”说起翎歌,方棠的话便多了些,“先前在蓬莱的时候,因为母亲的关系,总要出门去别的村子,翎歌一见到猫便要发作。”
“那为何不将它留在家中?”
“为了保证母亲的安全,先生。”方棠的声音轻了些,“中原虽也有坏人,但东海那里不一样。有些村落,每年都是要zuo活祭的。”
惊讶之余,杨青絮很快想到了不妥的地方:“那你母亲如今在东海只shen一人,要如何?”
方棠稍稍动了下脑袋:“无事的,先生,那已经是从前的事了,现在好了许多。自那次擂台赛来了许多中原人之后,大约是交涉的时候起了冲突,那些有威胁的村民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嗯...中原人。”
方棠一愣,立刻主动去牵住杨青絮。见先生不言,只好再晃晃他的手。
杨青絮并非真的与他置气,自然不会继续刁难。他从桌上取了茶壶替他重新倒满凉茶:“再说些别的。”
方棠想了想:“还有...饭不好吃,床板太ying,地上还没有地毯。”
“要地毯zuo什么?”
“自然是用来跪您,先生。”没给杨青絮反应的机会,方棠继续说dao,“还有,此chu1少了些烟火气。”
杨青絮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都敢这么与我说话了。”
“先生,此chu1是别人的地盘,您不会罚我。”
“我与你秋后算账的事情还少?”
方棠撇撇嘴:“数罪并罚,算的总会轻些。”
杨青絮盯着他的眼睛,看的方棠有些心虚。
“原来如此。”杨青絮握紧他的手,“那便不罚了。”
“什么?”方棠一时没反应过来。
“既然你想方设法想要减些惩罚,那以后就不罚了。那些东西也找个地方烧了,省得你还要担心我什么时候心血来chao。”
这一连串的话听的方棠tou脑发昏,先生的怒气有些突然,自己刚才定是不小心说错了话:“先生,我错了。”方棠放下茶杯,双手抱住他的手臂。
“如何不行?不是照你的想法来zuo的?”
话都说到这了,方棠也差不多理清了思绪。杨青絮一声冷哼让他彻底慌了神,手上的力dao也大了几分。以至于杨青絮想要抽出手臂,都只能继续被方棠死死抓着。
“我知dao错了,对不起先生。”方棠声音带着颤,“是...我不该那样想,先生想对我zuo什么,便是什么。”
“先生,求您。”方棠别无他法,“您别生气....”见杨青絮依然无所动摇,他放开先生的手,爬下床榻,跪在他脚边:“先生。”
方棠表情僵ying,现在后悔自己的得寸进尺显然为时已晚。他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说那些话,也不过是仗着先生chong着他。抛开平日不说,每次就是训得再狠,事后对他的安抚都是温柔至极。
但若是先生再也不zuo这些,往后的日子要如何过下去,他连想都不敢想。方棠心里一酸,红了眼眶。他看向杨青絮:“先生...”
“起来。”杨青絮的眼神扫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