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啊。”
他笑了一下。有点邪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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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变得更喜欢我吧?我想长出心脏,然后就可以看着你把它掏出来了。”
我捂住嘴,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我惨遭枕痛击。
也许是出于此前接受的训练,没找到脏,他下意识地伸爪往里面探了一下,碰到其他的肋骨,甚至还好奇地摸了摸。
他脸色微变,紧张地凑上来,掰开我的手:“你这笨,说是不会死,果然还是会不舒服吧?!”
于情于理,我都不该让另一个的、不稳定的人类占据这么重要的地位,但我不在乎了。
奇犽犹豫地破开我的腔。理所当然啥也没掏到。
“你都好意思害羞了,怎么还不准人看哪!”
虽然暗杀跟那档子事完全不沾边,我的构造也相当健全、相当全年龄,与路边的廉价服装模特模型没什么区别,但是拉开衣领的时候,不知为何,还是有种在坏事的感觉。
“我说啊,这两句话的作品分类,是不是差得有点远……”
“好色哦,像什么隐喻似的。”
爱这种东西,只有把它当作一种间或降临的超自然现象的时候才是最浪漫的,愈是解构就愈是发现其浅薄;
我用气声说。
“都说了你很啰嗦耶!”
“有什么关系,我又死不了。你放心,我自己试过一次了,安全温和无副作用,不会有意外的。……求你啦?”
某种意义上,这甚至可以说是我继幽灵鸟人的之后得到的第二副镣铐。前世的我要是见了如今不能独立行走的自己,恐怕也会大吃一惊,观念上不能苟同吧。
这种从极端的条件中挤压成型的情感,应该如何称呼,其中有多少是我的自由意志,又有多少只是随波逐的惯,我已经什么都搞不清楚了。
奇犽骂骂咧咧:“说什么胡话,一个是在旁边看着,一个是被当成暗杀目标,这哪里一样了!你不是我的、那个、守护骑士吗,骑士被保护的对象掏心算是什么啊……”
“才不要咧!”
我感觉自己像块货真价实的橡泥。
意外的是,奇犽并没有凶巴巴地瞪我,也没有挑起眉、满脸不可置信地质问我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废料。
不断刺激脑子里的电极以创造快乐,直到力竭而亡为止;相较之下,因一无所有而紧抓着鸟情结不放的我,也未必有多高明。
我支起上半,想探看看他的表情,被一把按了回去。
我扑腾:“听话,让我康康!”
“因为、掏心不是你们家传的暗杀术吗?如果你们揍敌客追求的方式是向对方展示娴熟的暗杀术,我又是你的假冒伪劣女朋友,在我本人上展示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