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将自己从鸿钧哪里听得的一五一十说给蓝启仁听,前两日,他一直没有说清楚,本想着蓝启仁之前先是除怨后是驱魔,消耗损伤甚是巨大,心神未稳不宜再受刺激,但今日蓝启仁的情况明显好转,状态稳定,话赶话的又说到这份儿上了,自然也就和盘托出……
化出一个银盆,盛满了充满灵气的清水,悬浮在半空,牵过蓝启仁的手,放进盆里搓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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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启仁一直对魏无羡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花白的发和胡子苍桑的脸庞还有长期为人师长养成的刻板严肃的表情,都让魏无羡心生不起半丝绚霓,甚至觉得……觉得疼……
魏无羡被发了好人卡,还懵着,祖孙三代共侍一夫……他这才有了这个认知,眼前这个人除了是蓝湛的叔父,还是景仪的叔公……若是他和蓝启仁育出一子,还得算是蓝湛和兄长的堂弟,景仪的……的堂叔?等等……他若是真要了蓝启仁,蓝湛和兄长岂非还可以称他为婶婶?不对!他才是丈夫……叔叔的丈夫叫什么?叔叔的丈夫叫……
蓝启仁哪里知,那句魔识已消将魏无羡纷乱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偷窥我?”
魏无羡不他的反应和抗拒,一手将他的腰抱起,一手将亵轻轻提上来,再轻缓地将人放平,盖好被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衣衿,走回原,重新坐下:“叔父放心休息,无羡就在边上照看着。叔父,无羡给您足够的时间缓冲,无羡的存在,叔父您总要习惯。”
“……祖有令,若是叔父效仿孔雀
魏无羡不想理他的挣扎,继续洗手,然后拿出干布巾帮他干:“叔父,伤口理好了,就自己穿好衣物躺好休息,坐着发呆,不利于私伤口愈合……您刚刚,呆坐太久了。”
再一次腹诽……腹诽帮他牵姻缘线的那个存在……你眼瞎吗?
蓝启仁看见魏无羡有些发懵发白的脸色,再想添一把柴:“况且,我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面容都已经远远不如年轻的他们,之前那一次是为了驱魔,为了苍生,无羡你是出于大义,如今魔识已散,无羡你有的是年轻貌美的媵妾服侍,没有必要委屈自己亲近我这样的半入土的鄙老翁……”
“这里是我夫人蓝湛的私产,也是我的地盘;叔父你是我过了明面的媵妾,我在自己的地盘里看我自己的人,我哪里需要偷看?我光明正大的听,光明正大的看!”
如此这般,两人独一室,又是不尴不尬的第二天也过去了,魏无羡早已过了辟谷的阶段,但是蓝启仁没有,所以,魏无羡到了饭点就只是监督蓝启仁好好地用膳进药,别的也没有再多说半句。
“你?”蓝启仁气得胡子都在跟着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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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复杂地看着蓝启仁,听着他自我贬低,只为了逃避,打断他:“叔父!”
蓝启仁一开始完全无法入睡,本来白天就睡多了,再加上魏无羡就在边上,刚刚那一番言语摆明了再次提醒他现在完全无法逃脱的境,可是亥时一到,他完全抵不住数十年如一日的作息,昏昏沉沉地睡去,梦中似乎年轻时一直追逐的倩影和浅笑若隐若现,但他却觉得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安不稳……
“你什么!谁让你过来的?”蓝启仁这才发现魏无羡就在他的后侧,刚刚漉漉的那只手已经被魏无羡抓到水里清洗了,赶紧想要挣脱,另一只手赶紧捂住自己的私,此刻他大敞开,亵全退……哪里能让别人将这丑态看了去……
蓝启仁不知说什么了,魏无羡就差没说他前两日是无理取闹了,他的伤大是好了,就算打不过魏无羡,还是不死心,想好好跟魏无羡摊开了谈谈:“魏无羡,你和忘机两人的感情深厚,将曦臣、景仪他们托付给你已经算是蓝家给你添加的负担,你对曦臣他们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可我是曦臣忘机他们二人的叔父,也是景仪的叔公,若是蓝家出了祖孙三代共侍一夫的这种事,蓝家仙府千年的清誉就毁了。”
“叔父想让兄长进来照顾您?”或者说希望我有多远多远?魏无羡看着蓝启仁没有说话,但是蓝湛是被叔父养大的,一些习惯估计都是学的叔父的,包括口嫌正直,“兄长向来敬重叔父,以叔父意愿为尊,叔父若早几日如此,兴许这两日无羡也不会亲自过来了……蓝湛两日前太过劳累,兄长在照顾他,而且……叔父也算是我的人了,兄长过来照顾还是多有不便,兄长若是照顾不周又像前两日那样得了叔父训斥,无羡看着兄长不知多措的样子又要心疼了。”
“叔父,无羡本不是强人所难之人,可是……”魏无羡想了一想还是决定把事情跟蓝启仁说清楚,“可是魔识已散,魔种未消……”
第三日辰时,蓝启仁喝完了药,在魏无羡审视的目光下把空碗放到榻几上,看着魏无羡收拾了碗筷:“曦臣……近日去哪儿了?可是回姑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