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同学的姐姐吗？谢同学喝醉了，我们不知他家在哪里。”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司机停车。

卫庄刚想拉回她的手，忽听得此言，他手上一滞，又若无其事起来，似听不懂她的话，“什么？”

“你……”张窈窈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不愿意再与他这般纠缠，忽然间，她觉得面前这张脸竟是陌生得很，明明是她认识了二十几年的脸，这张脸眉目清秀，是她最最熟悉的脸，在此时，她不止一次地觉得陌生――陌生得令她觉着这车上竟还有点冷，“你跟廖琼有几年了？”

“不是，你看错了，”张窈窈连忙否认，“就一朋友的车，我们不同路，我就下车了。”

卫庄一把拽住她的手，眼里添了慌张，“窈窈，你听我说，你……”

卫庄以为是自己忙于工作冷落了她，阖上手提电脑，将手提电脑往边上一放，侧看向她，拉起她的手与自己的手指交缠在一起，“是不是看我在工作，觉着无聊了？”

张窈窈回到家，老爷子并不在家，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冷清得紧，她吃过晚饭，在院子里稍坐了一会儿就睡了。

“窈窈，还是让我送你回去，”卫庄见她这般情状，两人自小一块儿长大，自是知她的子，也知两个人的婚事算是黄了，“你这样子下车，我不放心。”

他记得较多，好像都成了习惯，有那么一刻她还觉得有不可思议，明明她从他脸上看不出来一点蛛丝迹来。

她留在原地，明明是她自己要下车的，可车子开走，她心里更是憋着火。

大半夜地被吵醒，总归是脾气不太好，再加上她与卫庄的那点事还郁结在心里，令她的脾气更不好，“什么事，三更半夜的吵人？”

卫庄知现在不能激怒她，别看她现在极为冷静，那完全是出于教养。

015

谢曾宇在路上也就说了些与学校相关的事，张窈窈听得仔细，好像心里那点事暂时让她抛开了。

张窈窈本来想叫车，他这一说，也就点了。

到了半夜，手机到是响了，竟是谢曾宇的微信通话。

“窈窈姐！”

张窈窈没想到自己还能接到这样的差使，深更半夜地开车出门去接人。

有不识趣的声音在后叫她，她心里烦躁无比，免不了带了几分出来，“干什么！”

“哦，”谢曾宇像是真信了她的话，“我的车就快过来了，窈窈姐，我送你回家吧？”

“你跟廖琼背着我几年了？”她一次听到自己的声音竟是这么的冷静，冷静的她都要怀疑开口的并不是自己，“卫庄，看在我们这多年的份上，你就跟我说个实话吧。”

一回发，她见着是谢曾宇，见到他尴尬的表情，当下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谢曾宇这会儿换下了校服，穿着白色T恤，浅色牛仔，青春得不像话。“窈窈姐，你怎么下车来了，那不是小庄哥的车吗？”

“你不想跟我说些什么吗？”张窈窈看向他的侧脸，他从来不是温和的人，可在她面前一向极为温和，“你就不想跟我说些什么吗？”

张窈窈挥开他的手，还掸了掸手，那意味很明显，就是在嫌弃他。“不用说了，停车吧。”

张窈窈下了车，重重地关上车门，在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还盼着卫庄能喊她一声――可没有，车子开走了。

话落在她耳里，更令她觉得讽刺，“不必了，我还不需要你的这点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