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兵不厌诈,还不错。”柳骁示意练星韶卸力。
“有一个问题。”拆得差不多,柳骁冷不丁在人逐渐专注的时候转移话题。
“哥问就是了。”
“你对三……”柳骁想了想,还是换了个说法,“你对ding级刀谱有没有想法?”
“……啊?”
“……算了。”这小孩估计什么都不懂。柳骁恢复了痞里痞气的前辈样子。
“行了,这两天教你点东西。”
尚且不知dao柳骁到底要教他些什么,但练星韶去敲仇玉的房门时,人还是懵的。
之前也有过他们自己切磋很晚的情况,仇玉惯常给他们留了门。
练星韶轻轻磕在门上,门就被碰开了。
仇玉窝在榻上,一手抱着雪貂,一手搭在shen侧蹭着鹦鹉的羽mao。五毒等得困倦了,应当是撑不住和衣睡了会,才被敲门声惊醒。抬眼时眼尾晕了一片红,红痣若隐若现。
练星韶眼睛直直地看着人,思绪已经有些游离。
柳哥突然问完他想不想学ding级刀谱,就再也没后文了,反而在结束时突然说……
“……回来了?”仇玉捡回些神智,朝他笑笑。但很快又回忆起早些的不安,问他。
“坐吧……柳骁呢?”
“……柳哥说,说还有点事,他晚点来。”
柳哥确实这么说的,不过柳哥还说……仇玉是也喜欢练星韶的。
也……喜欢?
练星韶刚刚一瞬间内本该是对仇玉ma上问了柳骁去chu1微微有些不快,可是神不思蜀倒是更多一些。
他哥,真的喜欢他?
仇玉今天敞着xiong口,lou出匀称的腹肌……只是肌肤冷白,在银饰和紫色布料的修衬底下却更诱人了些。
那双同样冷白而修长的手拿着笛子,靠内力共振出些许嗡鸣,或与蛊虫应和,或联通……联通他的shenti。
笛子微微颤动,他的心在同步震颤。
往常他也对人心动,可是那是克制而不求回报的。
现在练星韶顿觉得自己xiong膛涌出一团火。
“哥……”抓着笛子的手跨过他肩膀往桌边放时,练星韶抓住了那只手。
“哥。”他又叫了一声,眼睛亮亮的,见人只是意外,没有排斥,又珍又重地将手摁在了自己心口。
手是偏凉的,pi肤细腻得像一块ruan玉。练星韶包着这块玉,小心翼翼地摩挲,用温度仔细捂热。
“……夜深了,别受凉。”
教养良好的年轻人到底han蓄,在仇玉似是有些预料的微笑下,好半天才为自己的举动zuo好了yu盖弥彰的铺垫。
“……我听柳哥说,您……”他支吾了一半,低下tou,脸红着换了个说法。
手却一直没有放开。
“我,我心悦你。”
“我是不是……我,可以吗?”
“原本并不想那么快,倒是被你抢先了。”仇玉笑叹,敛下眼神。
练星韶心里一松,进而听见年长些的人笑着说。
“总觉得该给你点时间,怎么也得等到打完比赛,心无旁骛,想清楚了再说。”
“……我不是小孩了。”内敛的小鸟难得支棱起漂亮羽mao哼声。
然而用惯了怀柔办法的人并没有在意起练星韶的好胜心,只以为会和以前一样,不以为然。不过觉得可爱,还是笑着抽开手点了点小鸟脑袋。
“好啦,”他一如既往地哄小孩,练星韶晕晕乎乎的,眼睛里的光芒几乎亮得像窗外的星星。甚至没有意识到年长者并没有给予肯定回应,只不过留有余力地周旋。
柔ruan的chun飞快地ca过年轻人的脸颊,似有似无,似叹非叹。
“早点休息吧。”
等这小鸟带着自家睡得天昏地暗的鹦鹉走了,仇玉收了笑容,挂起些许愧疚和疲倦。
“还不进来吗?”
“……什么时候知dao的。”仇玉并不是很敢和柳骁对视。
如果说刚刚为练星韶检查治疗是为了顺便逗逗小孩,才细致而且暧昧,现在仇玉的举动就慌乱许多……他实在是接不太住知gen知底的人似笑非笑的眼神。
还跟小孩tong了他窗hu纸,他肯定知dao了。
柳骁的眼神太有侵略xing了,仇玉总觉得自己和小孩的暧昧明明并不与柳骁相关,升起的愧疚和……躲避心理,都有些超出范畴。
就好像他在背着柳骁……偷情。
偏偏他们在打比赛,这事情上他就理亏。
他强迫自己专注于手上的工作,检查zuo的细致而漫长……手下的肌肉常年在阳光下,肤色健康且紧致,和他挪动的指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几乎要看不下去了,那人才说。
“也不是很久,要说确认,就昨天。”
“……抱歉。”仇玉深呼口气说。
“dao什么歉,”柳骁语调的奇怪已经遮不住了。“星韶ting坚定的,我相信肯定不会为感情变动影响团队比赛,除此之外的事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