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辉十五年。
刘鸢刚下了朝,回到寝gong里没有见到老婆人影,无奈叹了口气,知dao对方估计是又闲闷的慌,跑出去玩了。
转了个弯,走回了书房,看着一大堆的奏折,tou开始疼起来。
让…让妙妙来chu1理吧,反正女儿也已经到了要接chu2国事的年纪了。
老母亲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把女儿抓过来当苦力了。
刘妙长得倒是和她比较像眉目凌厉,艳丽的脸dan颇有侵略xing,只是那双绿色的眼睛,却是随着陈登的。
她一大早被叫过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儿,结果一进屋,就看到刘鸢撩起袖子,安详的坐在躺椅上吃着小点心,晒着太阳。
“……”
“哟,妙妙来啦。来来来,坐。”
她推了推盘子,一副你懂的模样。指了指边上堆积起来的奏折,刘妙叹了口气。
“母皇…您就不怕女儿,夺权吗?”
刘鸢的动作停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已经不年轻了…这些年里在国事上cao2劳,连皱纹都长出来了。
“你是我的女儿,想要什么,我会不肯给吗?”
正好…唔,要是妙妙想当皇帝,她可以提前退休和老婆出去浪了…
天天和朝廷里那些烦的要命的大臣吵架,她都要烦死了。
刘妙心里nuanrongrong的,她知dao自己的娘亲是什么样的人,娘亲她…是一个深情的人。
这么些年里,一直都只有父后一人。
这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皇帝…是政治博弈cui生出来的怪物,是不被允许拥有私心的。
可是,她对父后的承诺,没有一件是食言的。
娘亲…很好。
刘妙想起一些人的面容,在心里画下了大大的叉,准备回去,就把手下的幕僚清洗一遍。
她的shen边,竟然混进来了心怀不轨的人……是谁,放进来的。
“母皇,女儿还有事情,就先告退了。”
刘妙说完,就想离开。
刘鸢哪肯啊,忙拉着贴心女儿的小手……唔,nennen的,huahua的。
“留下来吃个饭吧…正好,顺便帮帮我……”
刘妙抽回了手,她的娘亲,在大事上英明神武,是她最仰慕的神明。
可是小事上总是不着调。
有些无奈,皇太女低下高贵的tou,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女儿撒jiao…
“娘亲,等我zuo完事情,再回来陪您。”
愣住了的刘鸢摸了摸脸颊……唔,妙妙都很久没和她撒jiao了…女儿越长越大,越长越出落了啊……
啧…想起早朝上吵的天翻地覆的事情,刘鸢心有不快。
她的妙妙,这么厉害这么聪明,可不是谁都pei得上的。
明辉十七年。
陈钰和她说她想习武。
刘鸢听了愣了一会儿,明明…钰儿看起来ting文静的一个小姑娘,xing格都随着陈登的,怎么就…
怀疑人生的女人跑来找老婆疏解心中郁闷了。
青衣的君子坐在池边,地上放了个鱼篓,她偷偷摸摸凑了过来,瞄了一眼。
唔,没鱼。
“…我刚坐下……”他有些无奈的转了shenti,翠绿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温柔平静,每次看到,刘鸢都觉得心都被抚wei了。
“陛下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她搬了个小板凳,凑到他边上坐下,tou蹭着靠在他肩膀上,叹息一声,把陈钰的想法告诉了他。
“…你说,钰儿ting文静的一个姑娘,怎么就……想从军了……”
习武从军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她以前在隐鸢阁里可谓是吃尽了苦tou…现在想想还觉得犯怵。
陈登低tou,摸了摸她的tou发,无奈的笑了笑。
“你啊…钰…本就是金戈之玉啊。”
刘鸢还是有点小纠结,皱着一张脸,看着池面上的鱼竿,两个人老夫老妻的,安静的坐了好一会儿。
鱼鳔突然动了一下,陈登急了,眼睛都亮了起来,手抓着杆子熟练的左右拉扯。
看他这动作,刘鸢不禁啧啧称奇。
一尾鱼扑腾着尾巴被钩子钓了起来,心满意足的老婆笑的像只志得满满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