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机会一定去。” 周瑜摸摸孙权的脑袋问:“大哥在家么?”
不知不觉肚子咕咕叫起来。孙策意识到已经过了午饭时分。
他的心情却没有春天的舒适美好,往年这时候,都是周理来巡视庄园佃。如今,交给佃亭长来接待的周家掌事名册上只有他一个人了。看着隐约可见的周氏大宅,就快要到家了,想起几天没见的好友孙策,他还是心生一愉悦之情。
孙策闭上眼睛想象着和周瑜并肩杀敌的情景。
“嗨,我说周公瑾,原来你走不了,也不让我走是吧?你好好守灵,我先回了。”孙策恨恨地捶了周瑜一拳,站起消失在夜幕中。
周瑜心中暗叫,万幸。他一转,也不回地上疾驰而去,留孙权在后面一脸失望,一脸困惑。
“公子,等等,你这人一起上船可不行,本来就沉重,你再上来,船
正焦急,见远来了一艘不大的乌篷船。两个船夫,一个摇橹,一个掌舵,正朝自己这边驶来。
“你可知他走得哪条路?什么时候走的?” 周瑜问。
奇怪,往日来回的摆渡至少有四五艘,怎么今天一个也不见?
一会儿 又想到母亲和阿权,他们那不舍的眼神。
周瑜说出的话让孙策惊讶,“不行,你忘了我们约定一起上阵,一起扫平天下?你自己去,却留我在家,不行!”周瑜竟然非常决绝地说。
“公瑾哥哥什么时候带阿权出去骑打猎啊?”孙权热切地仰脸问。
他坐在草地上,一会儿想着父亲,拿到了传国玉玺的父亲。
“阿权!” 周瑜看见一脸热忱一眼期盼的小包子。心想这孩子越来越斯文了,和阿策竟没有半分相似的地方,让人难以相信他们是亲兄弟。
“你要多少?”
连个年长一点的男丁都没有。”
他望了望河面,仍然没有一艘船。
周瑜最近忙得一刻空闲也没有。春分一过,他就忙着四去巡视庄园佃。
“这位公子,看你仪容美绝,怎地这等抠门?你那匹价值连城,要不你去集市上卖了这匹,买普通,你还能剩下不少。” 那船家竟然很识。让孙策意外。
“他去洛阳找父亲大人了,他说你不同意他去,他也就不和你告别了,他给你留了一封书信,说你可以凭此书信到父亲军中找他。” 孙权认真地看着周瑜,心想,大哥走了,公瑾哥哥自然只能和自己玩了。
翻上,纵飞驰,未曾回家,就先到孙家的南大宅。
孙策下墨雨,眼前宽阔的舒水一条船也没有。
“不在。他不回来了。” 孙权淡定的回答倒是吓了周瑜一。
“公瑾哥哥!” 应声迎出二门的是小包子孙权。在舒城的日子天天吃白米饭,有新鲜河鱼和野味,孙权本就白胖浑圆的脸更加鼓鼓,更像他的绰号小包子。他上前来冲着周瑜一躬到地。
“他去哪里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孙策十分高兴,扬手叫:“船家,渡河!”
要是阿瑜也和自己一起该多好!
“这也太多了吧?你在这渡口干一个月活也不过一百钱。。。”
那两个船家立刻摇着橹过来,上下打量着孙策:“客官,你这匹太大太沉,我们这样的小船可渡不了。”
“是走的官。今天早上出发的。”
“公瑾不是有你吗?而且我家人就在南大宅。有公瑾照应门,我还有啥不放心的?再说我俩都已经升堂拜母,这就是情同兄弟了。”孙策咧嘴笑着。
“那怎么行, 我过了河还是要的。” 孙策邹起眉大叫:“我多给钱行不?”
站在舒城郊外的陇梗上,放眼望去,舒水两岸绿的垂柳,满山遍野的绿伴随着田地中一望无际的金黄油菜花,春意盎然。
“那你也跟我一起去我爹军中咋样?”孙策想想和阿瑜一起并辔冲入敌阵的情景都觉得激动。他把兴奋的俏脸凑到周瑜的脸前,一双美目盯着周瑜。
他回望向灰蒙蒙的来,田野的尽是周家庄园模模糊糊的女墙门楼的鼓楼。
耳边只有风声,水声,初春的垂柳还没有长叶子,只有依稀可辨的绿芽。
“一两银子。”
“阿策!伯符!” 周瑜下就喊孙策,他有紧急的消息要告诉他。
他能想象出程普黄盖韩当祖茂这些将军们喜笑颜开的情景。
“你能出多少钱?” 其中一个黑脸的船家问。
一会儿又想到阿瑜,看到自己不辞而别的竹简,会不会仍然冷冷地说一句:“混闹。”
“我父亲卧病,大嫂新亡,三年之内我哪里也不去。就呆在舒城。”周瑜摇摇,眼里没有一丝激动。
“好吧,既然这样,一两就一两。” 孙策不想再和他讨价还价,赶紧过河免得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