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室’外把守的军兵厉声发问:“站住,干什么的?”
稀少,水湍急,平时没有什么兵士把守。“ 周瑜诡秘一笑:”伯符,我们是去救人,不能让丹阳郡守知。“
凭着孙坚给的袁术颁发的大汉路引,周瑜和孙策一路畅通无助,直接来到墙外。
周瑜犀利的目光扫了孙策一眼:“犯人又如何?”
孙策悄声问:“公瑾,这就是你非要我拜访的人?张昭张子布?我还以为是什麽大儒呢,结果是‘请室‘ 中的犯人。。。”
“犯人就是有罪的人,你说我们要向此人讨教天下大事,这不是很可笑么?我们还不如一个罪人?”孙策嘟囔着。
“我十岁就随父亲遍访名士大家,却从不知张昭张子布其人,看来此人确实低调不喜张扬。”孙策点说。
“没有,我孙家祖上务农,本本分分,从不说拖欠租税,怎会和罪犯扯上关系?”孙策。
“伯符家中从没有过犯罪之人?”周瑜问。
军汉放他们进了‘请室’的外院。
孙策望着周瑜充满火辣目光的明亮双眸,不觉雄心万丈,青春发,他俊俏无比的脸上充满了红晕,不由脱口而出:“公瑾说得对,看看当今天子,被老贼董卓摆布,就是放猪在那长安建章中,怕也可以天子!”孙策说完,周瑜忍不住笑意满眼。
周瑜不慌不忙地走上前:“两位军爷,我们是张子布公子的亲戚,有陶太守的行文准许我们来看望他。”说着掏出一卷竹简双手奉上,同时也将几块碎银进军汉的手中。
丹阳郡守的‘请室’隐藏在一片竹林之中,白墙青瓦,墙高数丈。
周瑜拉着孙策正要往里走,另一个军汉一步上前,伸手拦住:“慢着,待我们搜过才能进去。你要是带了刀子剪子之类,姓张的逃了或者想不开,抹了脖子,那算谁的?”
看着周瑜的笑容,孙策挽起他的手臂:“走,看看这位你大加赞赏的张大儒。”
那军汉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碎银,一摆:“进去吧,西边的耳室,快去快回,一炷香为限。”
周瑜淡然一笑,把随包袱打开让两个军兵检视。里面无非是些家常衣袍,并无凶。
周瑜点点,再次拱手:“我们是张公的子侄辈,请军爷行个方便。”
周瑜自从兄长们去后,就变得冷峻忧郁,很少开怀大笑。也只有孙策,这个时时都连发笑语的发小,能把他的偶尔笑容引出来。
si m i s h u wu. c o m
“子布公子是徐州彭城人,广有才名, 曾被举荐为孝廉,但他推辞没有接受,徐州刺史陶恭祖慕名察举他为茂才,被其拒绝。陶刺史认为张公子轻视他,因此将他监禁在丹阳郡的’请室‘中。陶刺史是丹阳郡人, 这里他人脉广布。 张公子的好友赵昱一直在多方援救。我们周家和陶刺史有些交往,赵公就来找我家。只可惜陶恭祖授舒城令时, 我年幼尚在洛阳,后来回乡,他已迁幽州刺史。不过他舒城令,我伯叔辈和他应该来往甚密。听说他常来周氏庄园饮宴。”周瑜轻声向孙策解释。
那看守的军汉上下打量了周瑜一阵,又看看他后的孙策:“这两位小公子长得蛮靓,看不出张昭那臭脸还有如此俊俏的亲属?你们是他的子侄?”
周瑜叹了口气:“伯符,从古至今,囹圄之中,至少有三类人,一类是作犯科之恶徒悍匪,再有一类是无权无势的平民冤屈之人,而最后一类是不见容于朝廷的有识之士。这最后一类人,非但不是罪犯,还是境界疏阔的君子,堪称天地之间真英雄。翻看史书,比比皆是,文王被囚羑里成周易,孙膑被削骨作兵法。屈原被放唱离,司公忍奇辱写史记。哪一位天子的基业堪与之相比?这人世间,最容易的就是承继基业的陛下。只需近贤远,就能好。可即便如此容易之事,也没有几个天潢贵胄得好。若你孙伯符有朝一日荣登大宝,一定比当今天子强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