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完全是个文弱书生的手,若不是刚才亲眼见到他片刻之间,打倒六个彪形大汉的那一幕,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个美貌少年允文允武。郭嘉的手指摸向指尖,那里的肤也依旧细腻,并没有他预料的老茧。一般经常抚琴的人指尖常有茧,而周瑜只在指上有,这是练武之人的手。。。看来他真的不会抚琴?难自己猜测错了,这个英俊高大的少年不是周瑜周公瑾?而真是什么余公琪?
周瑜看郭嘉抚摸自己的指尖,心里冷笑:“郭奉孝啊郭奉孝,你明过了。” 周瑜因为兄长们的惨死,默默守孝,已经三年未曾抚琴鼓乐,一直是一白衣或者素服,就是孙策在舒城的日子,两人饮酒时也从无声乐。三年未曾抚琴,手指尖的肤自然又恢复了细腻柔。
他猛地抽回手,带得郭嘉一个趔趄:“郭兄,你抓住在下的手如此抚摸是何故?在下可没有断袖之癖。”
看见郭嘉通红的脸,不知是尴尬窘迫还是热酒上,卢小公子觉得颇为有趣,哑然失笑,转看向周瑜,盯着他俊朗的侧影,几乎目不转睛。粉白的脸上渐渐蒙上些许红晕。郭嘉看了,脸上出不悦之色,越喝越多,竟然在酒席中途便鼾鼾睡去。
“余公子和一个嗜酒之徒居于一院,怕是不妥,不如搬到我们东院厢房,如何?” 卢公子笑颜如花,柔声问。
周瑜淡淡:“我们仅仅歇息一晚,明早登船,不必麻烦了。”
说罢,径直和周峰兄弟一起回到耳房。
周瑜和卢卓走后,郭嘉突然睁开眼睛,目光在消瘦的脸上熠熠生辉。
“带上荀公给的新制香粉,我们去东院拜访一下袁小姐。” 郭嘉突然说。
“啊?小姐?” 小童惊讶地张大了嘴。
郭嘉笑笑不答。
卢公子有些悻悻然,回到自己的小楼上,“小姐,我们怎么办?等了十多天。。。他明天就要乘船去寿春。咱们也没法和他多接,何况要是老爷知你偷跑出来,怕不坏事?” 刚才去传话的小童此刻已经长发披肩,原来是个小丫鬟。
“你不是看到了,今天他力驱贼人,真是光彩照人!”
“小姐,你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现在看瑜公子哪里都是好的!”小丫鬟捂嘴偷笑。
“阿竹,你不许偷笑。还有,任何时候都不许再唤我小姐。要是走漏了风声,让他发现了,看我不好好罚你!”卢公子压低声音说。
“是,小公子!”那个唤作阿竹的侍女躬行了一个书生礼。
正谈笑间,一阵脚步声上楼而来,传来外面惊慌的小女孩儿的声音:“你不能上去,我家公子已经睡了。”
“你家公子又不是黄花丫,睡了也无妨,我们都是男人。”声音响过之,门帘轻挑,已经走进来一华服的郭嘉。
看得出郭嘉特意打扮了一番,脸上敷粉,上紫红色的锦袍质地良,还特意系上了致的美玉玦。走起路来,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你这个登。。。”卢公子见了,十分气愤,刚要发作说“你这个登徒子。。。”突然想起自己女扮男装。。。急忙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