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个女子的声音:“是孙公子么?”
“不能惯着她!”袁术冷淡地说。
卢氏夫人一听,两眼放光,突然明白丈夫的意思:“你是说青儿?” 卢夫人的堂姐嫁给河东小官吏上官崇为妻。生下一女青儿,没过多久,夫妻二人均染病亡。女儿年幼,就寄养在卢家。常常来袁家玩耍。上官青生得眉目清秀,是个美人胚子,加上喜欢读书作画,颇有些才气。只是今年十七岁了,却还待字闺中。原因无非是个孤女,有家世的子弟不愿意娶。而愿意娶的贫寒之士,卢家又怕青儿受苦。此时听袁术提起,卢夫人十分高兴,连声赞好:“青儿嫁给孙策,他也算是我们袁家的远房小辈亲戚了。更何况,青儿没有父母,不会像吴景那样变成孙策的助力。对老爷来说是最合适不过了。”
孙策前几日来向他讨要父亲旧,鼻涕眼泪哭得伤心,让他一时心,就答应了他。
“小周公子临走前,嘱咐我家小姐把这个送给孙伯符公子。还说孙公子一定会来找他,就是不知什么时候来。既然你今天就来了,正好给你。我们也就提前完成任务了。”小婢女说着,把一只小小的锦缎荷包递给了孙策。
袁夫人见女儿的神情落寞,急忙吩咐阿竹:“你陪小姐先下去休息,我和老爷有事要谈。”
只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不能嫁给他这个瓜农后代,但是外甥女远房亲戚可以嫁啊!就不信一个红红火火正值青春的少年郎能不爱美娘?
见女儿出去,袁夫人叹了口气:“老爷,你看见没有,女大不由人,这还没提亲,就心里想着夫婿了。”
袁术伸了个懒腰,看看对面的妻子和女儿,哼了一声:“瞧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如丧考妣。”
原因是当初让孙伯符去捉拿山越匪徒的时候,口许诺他的九江太守一职,袁术后悔了。
周瑜回看去,一个一绿衣的小婢女,正走出来:“孙伯符公子?”
用婚姻揽住年轻人的心,不失为笼络人才,阻挡对手的一个良方。
“阿绰才十四岁,等个三年也不过十七岁,并不算晚。”袁术不以为然。
“夫人,你家堂姐的孤女今年多大了?” 袁术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里面是一张白帛,上面是江东的山川地形略图,有的地方细致准,有的地方略留白,看来是周瑜自己走访过的手绘,那些略之一定有待完善。
“妇人之见,那些不过是笼络下属的话,你岂能当真?还拿女儿的终大事当真?胡闹,此事不得再提。”
最近和孙策之间的关系有些许微妙。
“老爷,万一周瑜三年之内看中了别人怎么办?所以要让他们常常见面才行。否则,不如就招了孙策为婿, 我看他也是俊美无比,虽然材没有周瑜高大,但豪气干云,很有乃父之风。”
袁术哼了一声:“那就抓紧去办,借着办喜事,冲淡孙策盯着九江太守的心思,然后红红火火地办了
“不行!你一个四世三公之家的嫡长女,还未行聘纳采,就冒冒失失地跑到人家去,显得我们袁家太屈尊而就。”袁术一口否决。
孙策接过来,了谢,就纵离开,回到自己的住,小心翼翼地打开荷包。
“阿爹,阿瑜父亲骤然离世,他伤痛绝,我看了就想刀剑扎心一般。若不是他无端在我们九江陷狱,如何会见不到父亲的最后一面?所以我想和阿娘一起去庐江舒城,看望阿瑜, 也加以问。”袁绰明显哭过,眼睛还是的。
“老爷,招女婿也是为你收集人才。。。你不是总说若有子如孙郎,就心满意足了么?”
沉寂了片刻,袁术仔细地想想夫人的建议,虽然自己的直觉是排斥孙策女婿的,但夫人的话也有理。
袁术除了说出口的理由,还有内心里不想说出口的理由。
本来随口一说,当作激励这个孩子的话,有骗他去他舅父吴景那里讨兵的成分,谁想到这个愣小子竟然运气这么好,真的抓住山越匪徒焦已,还招募了数百丹阳兵士,带了回来。
“老爷,你难没想到这一层: 周瑜父丧需守孝二十七个月,也就是说三年之内,他不能和阿绰完婚。而且现在他们周家还没来正式求亲,周瑜和阿绰的事要是节外生枝,可如何是好?”袁夫人有些焦虑地说。
“是我。”孙策回答。
“不行,孙策虽然勇猛狠辣,他就是一个瓜农和武夫的后代,说白了,就是一个人。咱们阿绰大家之女,才貌双全,德工兼备,给庐江周瑜算的上门当对,两人才貌也相。”袁术。
袁术心里就十分有气,心想你孙策就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儿,就想一方太守?我袁家四世三公的士族大家,也没有哪个子弟如此年轻就太守的。更何况太守一职不只是小老百姓的吃喝拉撒,而是有军兵钱粮的调动之权,就你孙家的勇猛血脉,不要多时,我袁术就能给自己制造一个对手。更何况孙坚的兄弟子侄众多,加上妻族的吴景等人,一旦有一块地盘食邑,绝对难以控制。
昨日又收到了孙策上书,说既然自己抓住了焦已, 就请袁术兑现许给他九江太守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