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卯点完了么?出发吧。”孙策才回过神来。
那个逃跑地百夫长有个熟悉的老乡在袁术的厩夫养。这个百夫长正和他商量下一步逃去哪里
“人好叛,当共疾之,何为谢也?”袁术一面喝茶,一面对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漂亮大男孩温言抚
“嗯,兄长说得对。今天点玩卯,就回军营休息吧。我去袁府请罪。”孙策倒是虚怀若谷地纳谏。上就策回到袁术府邸,递上请罪名帖。
看到孙策勒住缰绳,一万军兵齐刷刷单膝跪地:“见过孙公子。”
“哦?为什么?”
他记得有一次煮茶时,周瑜曾慨叹了一句,说其族兄周晖人生有死,修短命矣,诚不足惜!但恨微志未展。。。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孙策明白阿瑜的心境!他甚至觉得阿瑜在家族巨变的大孝期间,只到寿春,拜访自己并邀约全家到舒城定居,其中之一的原因是因为父亲。父亲孙坚是唯一一个把杀亲仇人董卓打得丢盔卸甲,狼狈而逃的人。孙策隐约感觉到周瑜提起父亲时,眼睛中闪烁的星光。后来他尽心尽力地把舒城的粮秣支援给父亲,也是这份敬重和崇拜所致。由此可见,周瑜心中对族兄们的去世有多么沉重的伤痛。如果自己再把那深藏于阿瑜心的刺出,那以后阿瑜对自己一定会当作亲兄长般。
“啊,听说我们要去打庐江,他就逃走了。。。”
本的德高尚,却又有着庄子游平尘垢之外的超脱。
“伯符,虽然你这一下子快刀斩乱麻的立了威,可今天却不能发兵了。”孙河叹了口气。
“伯符,那个。。。有件事,你别生气。。。”孙河的声音打断了孙策的沉思,看见他愣愣的表情,孙河犹豫着。
“临阵脱逃,抓回来正法。”孙策厉声。
“好歹那也是袁公路的厩,你应该去向袁公请罪。这些士族大家最讲礼数,尽你的没错,也要去装装样子。”孙河建议到。
“什么?哪个百夫长,为什么跑了?”孙策陡然增大了嗓门。
“伯符。。。是。。。是有个百夫长跑了。。”孙河:“不过一个小小百夫长。。。跑了就跑了。。。我们出发吧。”
旋即来到府衙,他也不下,径直纵冲过厩的矮墙。
“好,你们都在这里等着!”孙策一拍墨雨,箭一般地飞驰而去。
“孙策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小子,从没打过仗,让他带兵去打城坚粮足的庐江?这不就是送死么?我可不想死,就逃了。。。还是跟着袁公舒服,吃得好,衣裳也够新够足。。。”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寒光闪过,是纵而来的孙策挥动手中一米五长的古淀刀, 只有一阵刀片在空气中振动的嗡嗡声,一腔热血了夫一脸。百夫长已经首异。
当孙策策挥刀城南校军场时,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孙策红衣黑疾驰而来,他左手控缰,右手倒提着古淀刀,锋利闪着寒光的刀尖兀自滴答滴答地滴着鲜血。大家这才注意到,他的颈圈上还挂着一个血淋淋的人,正是那个逃跑的百夫长。
孙策冷笑着对夫:"临阵脱逃,轻侮主帅,此贼罪不容诛。"
“唉,那人是袁公拨调的人,听说逃进府衙厩了。。。我们还是算了,他能躲进府君的厩,必定是袁公的爱兵。。。你还能到袁公府上抓他不成?”孙河叹了口气。
在舒城两年,孙策竟然覺得自己越来越不熟悉阿瑜。。。分别七年,自己跟着父亲从武军旅,变得勇武有力,豪气干云。简单而旷, 一眼看到底的阳光少年。
而阿瑜,则明显有着内在的,深奥的,成熟的思绪。那是自己未能理解也无法达到的内心境界。他像美玉,像秋鹤,像浮云,让孙策觉得有些迷幻,总想把他把握在手中,却又时时觉得他可以离自己而去。不过有一点,孙策可以肯定,那就是周瑜难以忘怀的家族惨剧。这是一个巨大的包袱,让周瑜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领悟了庄子“人之生,气之聚也;来则为生,散则为死”的真谛。
袁术正在和众幕僚议事,立刻把孙策宣进来。
校军场上一下子鸦雀无声。
自父亲去后,母亲也曾多次提醒过自己,周瑜才华横溢,允文允武,且又不屑于帝王权术,这样的人就是亘古难找的王佐之才!是开疆扩土时的左膀右臂,也是承平之治时的良相。母亲曾说,周瑜就像是韩信萧何和张良的合,这样的人必须紧紧笼络在你孙策旁,才能成就孙家的帝王之业,不枉得到了传国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