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峰的话音刚落,一个小厮就愣tou愣脑地闯了进来。
“大guan家,大事不好了,成德县的所有谷肆都被抢了!现在乱兵又朝着fei西的米肆谷肆去了,我们要不要把北仓的粮秣赶紧埋藏起来?”
“周强,你们看见公子在这里,大呼小叫地吵什么?”周峰呵斥着小厮。
“公子,小的失礼,没看见您。”周强一揖到地。
“你说乱兵,是谁的兵,哪里来的?”周瑜gen本没介意小厮的失礼,他急着问乱兵的事。
“不知dao啊。。。”周强挠挠tou。
“他们会不会是山越恶匪?这伙人经常出山抢劫。。。”周峰有些惴惴地问。
“不像啊,这些人衣冠整齐,看着像是官府的正规军,可合fei侯国早就没有这么多剽悍的军人了。”周强想了想,突然一拍脑门:“对了,那些人穿的是扬州兵的号坎,打着主帅的大纛旗有的是袁字,有的是孙字。”
“他们是去谷肆抢粮食?”周瑜脸色阴沉。
“不止是粮食,还抢了几家酒肆和布料庄。”
周瑜站起shen来,来回走了几步,对周峰dao:“fei西离我们庄园只有半天路程,吩咐下去,留下一囤粮秣,其余的全bu藏入密仓。”
周瑜地看了周峰一眼。“峰叔,我都无法预判几年后的我想法会不会变,自然也不能要求别人一成不变。”
孙策行军了一整天,在合fei侯国以西的成德县郊外安营扎寨,他领着两万人ma,不想进县城扰民,故而在官dao旁的一片树林里扎下了帐篷,支起大锅,准备lou营。
他把两万大军分成两bu分,骑兵和轻骑兵一bu,步兵以及携带攻城辎重的民夫为另一bu。
一路上,孙策都在想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和阿瑜见面重逢的场面。
时间过得真快,分别的时候还是十七岁的少年郎,转眼三年过去自己已近二十岁了。已经成了家,娶了妻,甚至很快就要zuo父亲了。
最重要的是,他环顾四周,旌旗枪戟,甲胄兜鍪,这些都在他孙策的统帅之下!他已经成了领兵之帅!
两年多前和阿瑜在一起,他还文采武功稍逊一筹,如今自己已经领兵独当一方,阿瑜虽然才名远播,比起自己来,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想到这里,孙策似乎已经看见周瑜那敬佩崇拜的目光。嗯,还有爱dai的成分,是把自己当作兄长那般的敬爱。当年周瑜访问寿春时,正是那澄澈的看大哥一样的目光打动了他,才毫不迟疑地举家迁往舒城。
眼看着秋天美景将至,阿瑜十九岁的生日也就到了。 两年没见,这一次,自己又是有点衣锦还乡的味dao,一定要给阿瑜送一份生日大礼。孙策甚至憧憬着自己骑着高tou大ma,踏在舒城的青石板路上,周瑜代表士绅前来迎接孙将军入城,然后盛大的宴会给自己接风。。那场面多壮阔,然后他大手一挥,把ti若筛糠的陆康带上来,让他亲口招供周晖他们的旧事,让周瑜感激地说:“兄长替瑜主持公dao,弟瑜感恩dai德,感激涕零!”
和阿瑜重逢, 到时候自己说啥呢?“阿瑜,老贼在这里了,杀罚由你chu1置。”嗯,这个不好。。。“公瑾,别来无恙。。。陆康我给你抓起来了,你自己去审问他吧。嗯,别怕,虽然他名义上是朝廷命官,如今。。。"
“大公子,舒城来的急信。”孙策正在想入非非,有个驿卒单膝跪于ma前,双手高举一捆竹简。
因为孙策此前并无朝廷封命,”怀义校尉“也是袁术拟的,并挟持ma日磾表奏上去, 还未得到朝廷的回复。所以孙坚的bu将还都称他为大公子。孙策也很想被呼为帅,只是在叔伯辈的父亲bu将面前,自我矮化也不失为一种笼络。
”是公瑾的信?“ 孙策两眼放光,几乎是tiao下ma来,一把夺过竹简,他想一定是公瑾得到了自己出兵的消息,特来书信商量里应外合献城的事。
”伯符公子青鉴:盖闻春秋以来,武者莫高于孙子,智者莫高于姜尚,贤能者莫高于文景,破虏将军为汉室江山计,横刀扶槊,披荆斩棘,逐董逆于洛阳,救宗庙于水火,此大贤也。今足下提兵策ma,挥戈南进,未尝持天子之命,社稷之托,仅凭逆贼术命,yu取我庐江乎?足下年未弱冠,附逆谋叛,乃弑君背父之罪,天下人共诛汝。庐江太守,忠义将军陆康檄”
看完这竹简,孙策简直是气冲斗牛,这是陆康写来的,非但没有丝毫投降让城的意思,竟然声称自己是弑君背父的逆贼,要天下人共诛之。
“传令下去,全速前行,明天一早攻陷庐江郡治舒城!”孙策铁青着脸,沉声吩咐。
与此同时,fei西“蒹葭山庄”内,周峰急冲冲地跑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