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
她这样一想,觉得他们的关系很怪异。亲密又疏离,比起夫妻,倒更像室友。
他说。
她左手不能动弹,睡姿也变得很别扭,经常前被石膏压得难受,或是血循环不畅手指麻掉。
今天她睡梦中感觉有人将她支成坐姿,然后靠进一个和的膛里。
“对。”
画面戛然而止了。她有些气,这好像是什么意义也没有的段落,既不是故事的开也不是高。
向遥下班,站在大门等。她已经调职,正好受伤形象有损,讲解那边痛痛快快放了人。
夜色下的车子,像一个使人安全的小盒。他的声音沉沉的,这个小盒里只有他们二人,可以去往海角天涯。
“嗯。”
忽明忽暗的荧幕。脚下一团亦步亦趋的光。她腔里怦怦怦怦过快的心。
“没关系。”
“明天见。”
才调来几日,彼此都不熟悉,仅仅是客套的寒暄。贺檀每天都来接她下班,其实大可不必,明明就有地铁。但他很坚持,也很准时,每天她下班后二十分钟内,他准到。连新同事都认得他车牌号了。
总算到新门,奈何左手臂还吊在脖子上,一只手打字都打不利索,每天只坐在电脑前图排排推送。
她因为打了石膏,左手不能弯折,穿脱衣服尤其艰难。在家里她里面只穿一件无袖的背心,外面再罩上一件薄外套。左手裹在衣服里,一只袖子空。她还笑说自己像杨过。
“先走了啊,明天见!”
晚上睡觉,他仍像在医院似的,在卧室支了一张小床,是为夜里照顾她。
她本想跟他说声谢谢,但实在困了,他的膛又很舒服,就这样闭着眼又睡了过去。
“……嗯?”她半睁着眼迷糊地蹭了蹭。
影院的人似乎很少。荧幕的光闪闪烁烁照在他白色的衬衫上,他像浸在水底的海神,波光粼粼。
“可能吧……如果我能想起像求婚,婚礼,这样比较重要的时刻就好了。”
向遥有点郁闷地踹了踹路边的小石子。
“为什么这么说?”
?s i mi sh u w u .com
她忽然笑了。“我们那时候,是不是还没有在一起啊?”
大概是太想她了。
“贺檀。”她侧了侧,郑重其事地。“虽然,我现在想起来的可能都没什么意义……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很无奈啊。如果你不想把我们的事,像讲别人的故事一样讲给我,我也明白。但是……我会努力想起更多的。”
“因为……我好像记得,你没有坐在我旁边。有点远……”
她就靠在
车子终于过了桥,提速在路上飞驶。
于她是方便,于他是折磨。
他笑了一下。
“那些,也都是有意义的事。”
画面零零碎碎地浮现。
有新同事路过打招呼:“小遥,等老公接啊?”
他很失望吧?对她。
夜里很凉。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很。
她今天穿的是绿色的背心。那小衣料子很薄,是夏天的。被她睡得松松垮垮,显出两团的的形状。
“没事,你睡。”
“你认为,那些是没有意义的吗?”
她方才偎在他怀里时,缩成小小的一团。
杨过没的是右手,傻瓜。
过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