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联系在一起的纽扣，成了貌合神离的夫妻间唯一的交集，那这个孩子岂不是太悲哀了吗？

        他跟五条悟，虽然已经知五条悟是真的想要和他走过一辈子，但是大以知内心深其实还是很难相信五条悟会长长久久地这么爱下去。

        他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不值当这么炙热纯粹的情感。

        “你担忧的所有都不会出现，以知，大以知，我说过你担忧的那些情况都不会出现。”五条悟带着一如既往地笃定，他是个坚定且自我的人，世事的变迁是无法影响他的，他自成宇宙，不为外界转移。

        “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也许还是会被转移的，五条悟话没说完被大以知死死的捂住嘴巴。

        “别！！不要下束缚，我信，我当然信。”束缚并不是什么公平的量绳，在绝对的束缚力下收取的一定是在某种意义上远大于所得到的代价，大以知对咒术界的这东西敬谢不。

        “你看，你其实还是害怕。”五条悟轻巧地拨开大以知的手接着说，“我愿意下束缚是因为我知这件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而你不愿意下束缚是因为害怕那个本不会到来的未来。”说到底大以知从来就没有信过，或者说大以知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从来没有和他一样去期盼这个未来。

        无名的怒火顺着心口烧，他默默地深呼着压抑着这种无力感，让自己说出来的话没有除了疑惑之外的其他情绪，“不是，如果我真的违背了束缚，受惩罚的又不是你，你害怕什么啊？就这么喜欢我？”

        大以知一时哑口无言。

        就在五条悟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大以知讷讷地细若蚊声地回复了一句，“对，喜欢。”

        声音太小了，小到六眼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再说一遍？”五条悟试探着要求。

        “喜欢，很喜欢……”一但开了个口子，后面的话说出来就顺畅了许多，大以知也不五条悟会怎么看他了，只一脑地把心中的那些晦暗的想法全倒出来，“喜欢的想要杀了你和你一起去死，喜欢的想要把你每一寸都食尽，喜欢到即使不把你吃掉也仍然想要和你在一起。”

        就是这样，阴暗扭曲到不称之为爱意的东西。

        被大以知“炙热告白”的五条悟怔愣了一瞬间，笑容越咧越大，直至他捂着脸表情都有些崩坏地笑出声来，“这不是好的吗？”他说，“够疯的啊。”

        大以知一直以来都太正常了，乖小孩在咒术界是生存不下去的，但是这样不就好？以杀了最强并拉他一起下地狱的疯狂去迎接他们的未来。

        “生一个吧，”笑定之后五条悟说，“要是这个不能让我怀孕我们就去领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