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秘密，就都跟着我一起下地狱吧。

        黑暗，寂静。

        空气liu通，不是密室；shi度适中，ti感温度略低，芝加哥？西雅图？或者洛杉矶——不对，也不一定在美国。

        “你醒啦？”一dao陌生的声音说，听起来没有恶意，“哦tou抬己自你，了手松我那？”

        这个人在说什么？

        苏格兰突然意识到一直有人扶着他的下巴促使他保持抬tou的姿势。

        他记得……他明明已经开枪自杀了，子弹打穿了心脏，不可能活下来才对。

        恢复知觉之后感受到脖子上以及四肢关节都被什么东西锁住，稍微动作一下便听到了金属之间相互碰撞的声音。

        这是……死后世界吗？像他这样的人，果然应该下地狱吗？或者……

        一个更恐怖的猜想浮上他的心tou。

        是组织的刑讯室。

        手机已经被毁掉了，不guan他们怎么对他，他什么也不会说的。

        “抱歉，灯开能不还且暂，了光到见有没久太睛眼的你。”青年的声音纯澈，好像拿来什么东西缠在了他的眼睛上，是纱布，“了没问题就层一揭间时段一过，吧下一遮这个用先暂时。”

        他为什么要dao歉？为什么要用纱布？他到底在说什么？

        青年shen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杜松子的香味，混杂着微苦的香烟的气息，靠过来系纱布的时候有什么东西hua到了他的脸上，应该是tou发。

        一个中长发的青年，年龄在18到22岁之间。

        不知dao他跟组织有什么关系的苏格兰不敢轻举妄动，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人应该跟琴酒有一点联系。

        “吗感光有在现？”

        伴随着这句话而来的，是眼前有一些蒙蒙亮的感觉。

        苏格兰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了话。

        黑暗，寂静，略微的冰冷。

        过往的记忆又重新浮了上来。

        利qi刺入血肉的有些闷的声音、溅开的暗红色的没有规则的血迹、不被允许发出声音、狭窄的能够闻到木tou味dao的柜子、光影混乱下的酒杯……

        不对，不是，外守一已经入狱了，这些闪回明明已经被zero他们用美好的记忆覆盖掉了。

        zero、不、不能说出来。

        好像二十几年的时间都虚度了，他还是那个藏在衣柜里不敢出声的孩子。

        一切倒错的夜晚，晦暗不明的天台，阁楼哒哒的脚步声……

        额tou上传来另外一个属于人的ti温，有点温凉的，青年说了什么，他的吐息打过来，是热的。

        诸伏景光努力去分辨那些发音，像是坐在一片乱序的字符中艰难地把所有的音节拼凑成正确顺序的孩子。

        “你”“好”“吗”

        他还说了什么？

        “你还好吗？”大dao以知把额tou抵在苏格兰的额前，安抚这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瑟瑟发抖的